“这些家伙你们怎么弄到手的?”左雨农咕咚着眼睛道。
“陈处长那边刚弄来的,正好派上大用。”曹烈笑道。
“按沙俄的设计,简直是密不透风,唯一的办法是围困。断其粮食以及其他物资的供应。”左雨农看得直皱眉头道。
“从整体上来看,沙俄的防御确实严谨,不过还有一个破绽。”曹烈眯着眼睛看着图纸,手里的铅笔直接指到了下水道上,“列强的城市建设理念确实比以前的民国更加先进,跟现在的奉天,鞍山,等地一样。哈尔滨也有自己的下水道体系,足可容纳小股部队通行。”曹烈自信地道,“下水道的漏洞足够特战队员打入到沙俄防御工事内部了。”
“曹队长打算什么时候行动。”左雨农道。
“今天晚上!”
“好,我随时准备派部队策应你的行动。”左雨农点头。
曹烈来之前便有准备,根据左雨农提供的沙俄火力点分布情况对作战计划稍做修改,然后休息了几个小时,等到十点以后,便立即带部趁着夜色出发,在接东沙俄阵地的东北军控制区内钻进了下水道。由于天气的严寒,此时下水道内的脏物也已经被冻硬。污水也结成了兵。为曹烈的行动减少了点麻烦。不过走在下水道仍然可以不时闻到从脚底下丧发过来的恶臭味。顽强的老鼠也奔行在冰冻的下水道里面。
“地图,确认一下走到哪里了。”曹烈低声道。
林雷,朱宝刚分别递上地图和小型手电筒。
“再向前穿行一百米,左转便到了建筑群花坛旁边的下水管道口子。走!”
曹烈带着特战队员像老鼠一般在下水道穿行,一直到目的地,已经可以听到头顶上方微弱的脚步声。
“现在外面的中国人到处都在说霍尔瓦特将军已经扔下我们逃跑了。”斯密契罗夫抽着嘴巴上的半截烟屁股,跟另外一个俄国士兵缩在墙角,身体有些瑟瑟发抖。
“谁知道呢,霍尔瓦特那个吝啬的家伙,听说他从铁路局这边搬走的东西用火车拉了十几趟才运完,但平时给咱们的却少得可怜,连军晌都克扣。现在却想咱们给他卖命。”另外一个沙俄士兵也有些愤愤不平地道。“要不是国内现在情况更糟。我早就不想在护路队呆下去了。”
“说得也是,听说东北那边的人对咱们的移民很不错,借粮食种子,还借地给咱们种,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是真的。还要打什么仗。”斯密契罗夫不舍地将最后一口烟抽尽才扔出去。
“应该不是真的吧,咱们以前可是杀了不少中国人,他们不报仇就不错了,还给这么多好处,哪里有这么好的事。咦,什么东西在响,走,咱们去看一下。”
“能有什么东西,这里除了咱们鬼影子都看不到一个。”斯密契罗夫靠在墙角不愿意动弹,“外面是咱们严密的防御,中国的东北军在攻破外线防御之前,哪里会出现在这里,要看你自己去看,我是懒得动。”
抽完了烟,斯密契罗夫双手插在袖筒里,外面寒风呼啸,要不是上头严令,这会他已经偷懒去睡大觉了,哪里会在这里忍冻挨饿。
“就是,搞不好是哪个喝醉了的军官撒酒疯,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另外一人也不愿意折腾,同斯密契罗夫靠在一起。有两个人懒得动,方才出声的伏沃斯也不愿意做更多的事,领的都是同样的薪水,凭什么他要做得多一点。
就在伏沃斯缩在墙角掏出攒下来的一小块面色往嘴里塞时,朱宝刚两人废了好一翻力气才将下水道口的铁盖盖打开,向上举起,一道灰色的影子蹿了上来,往地面上一阵翻滚,隐蔽在花坛旁边大树的树干后。
北风呼呼作响,朱宝刚,肖明三人悄然接近到楼房的墙角下,向伏沃斯几人靠近过去。
朱宝刚向另外肖明,陈雄飞打了个手势。
“这天气,真是冷啊。”伏沃斯打了个寒颤,吃了一小块面包,之前喝了些酒,这会有些尿急,从躲风的地方出来,想要放松一下,浑然不知危险已经逼近脑后。
在伏沃斯走到花坛边小解,正舒服的时候,陈雄飞的大手已经捂住了伏沃斯的嘴巴,匕首从伏沃斯的咽喉间轻轻一抹,杀人手法老道之极。
那边朱宝刚,肖明也同时得手,杀掉一人,斯密契罗夫的脖子上也被架了一柄匕首,此时斯密契罗夫一脸惊恐地看着一张张陌生的面孔,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在沙俄严密的防守之下,东北军竟然没有惊动其他人直接杀到了他们的内部来。
“告诉我你们的指挥部,以及你知道的火力分布情况,我们可以留你一命,并且给予你民国公民的身份,十亩良田,五百东北票。”曹烈看着斯密契罗夫惊异的脸,尽量和善地道。
“我,我凭什么相信你们的话?”斯密契罗夫被锋利的匕首抵在喉结上,他能感觉到只要自己有想大叫的举动,对方的匕首会马上划过自己的喉咙,当然,他并没有为霍尔瓦特献身的想法。
“你可以选择不信,我的时间有限,给你3秒钟的时间。时间一到,你知道对于你来说是什么后果。”曹烈用地道的俄语开始报数,一,二。
“等等,我说,我说。”即使此时天寒地冻,在死亡的威胁下,斯密契罗夫头上也禁不住地冒出了冷汗。
“很好,这场战争结束,你会为现在的决定而庆幸。”曹烈点头,先是套用了自己知道的几处设施,斯密契罗夫嘴里所说并没有二致。斯密契罗夫不知道自己又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道,他像倒筒子似的,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正如曹烈所说,投降还有出路,不投降他现在就得死于非命,对于霍尔瓦特,他可没有效死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