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炮群,那粗大的炮孔,炮声往后一挫,蒙蒙的雨雾也掩盖不住那闪炮的火光。
咻咻咻-----
一发发炮弹呼啸而至。
啊----
凄厉的惨叫声淹没在隆隆的炮声之下冲击过来的骑兵群被几发炮弹生生犁出几条宽阔的路。炮弹打在马上,轰然爆炸。
激射的弹片将附近一大片区域清理成一片无人区,残肢断臂,血雾到处都是。更有甚者,半截被炸烂的马头从空中抛飞下来,布到个把倒霉鬼。
不少战马在这突如其来的爆炸下骤然发狂,失去控制。紧接着,第二轮炮弹接肿而来。再度在惊魂未定的蒙军骑兵中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活佛在上,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不少被剧烈的爆炸震得晕乎乎的蒙兵回过神来,一脸的惊恐。
一股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至少叛军的士气已经被这两轮炮火给打下来了。商震松了口气,打战凭的是一股胆气,若敌军没有了那股恃勇斗狠的劲,十成战力发挥出六七成就不错了。
“散开,散开!”莫曰根心胆俱丧,嘶声吼叫着,可惜在隆隆的炮火之下,个人吼叫终究起不了多大的作用。蒙军骑兵的阵型被大炮彻底打穿。马蹄踏着一地的血水与残肢前进。
由于之前冲得太快,此时一时间也停不住,队形已经凌乱不堪的蒙军骑兵冲到奉军跟前。
“总算冲过那该死的火炮了。”
距离这么近,火炮作用已经不大。可惜迎接蒙军的不是胜利的掌声,而是劈头盖脸的枪林蛋雨。普通的障碍挡不住马群的冲击,可任凭马力再强,对着这重达近千斤的大家伙,还是钢铁骨架,就是马看上去心里也有些发忤。怎么可能撞得开这些德造山炮?
“开火!”
机关枪,步枪的子弹如同雨幕一般泼洒过来。
冲在最前面的蒙军,无一例外被打得千疮百孔,红的血,白的脑浆,洒得泥泞的地面到处都是。方才还只是有些泥水的地面,此时一红的黑的一片狼藉。
“活佛在上,这些人都是地狱来的恶鬼!”后面一些胆子小的看到这渗人恐怖无比的场景,或是强行勒马,或是向奉军阵地的边缘地带逃逸,外蒙原本没有多少正规军,平时大多是各大王公养的一些家将,为数不少的是牧民,骤然结合在一起,若是打了胜仗,皆大欢喜,顺风仗谁都会打,可要是撞到了铁板,心就不那么齐了。
眼前的这股奉军如同让人难以下口的刺猬,浑身是刺。两千多人的蒙军骑兵撞了个头破血流,连奉军的边都没捞着,在炮击,刚才一通机枪,步枪的扫射下,已经死伤达到三百多人。
“回来,都给我回来,混蛋,你们这些胆小鬼!”莫曰根看到散逃的部众,气得身体直发抖,斥候回来说奉军只有六七百人,渠魁苏当即让他带两千人过来,准备以绝对优势的兵力龙头对方,然后与大部汇合,此时连奉军的边都没沾上,就损失惨重,让他如何回去向渠魁苏交待?想到渠魁苏那平时看上去和善大方,实际上阴狠毒辣,视人命如草芥的手段,莫曰根心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妈的,跟着奉军打仗就是爽啊。”刘康宁举着步枪,射击视线中的目标,眼神偶尔希冀地看了一眼旁边的机关枪手,要是自己能**控上那家伙,那才是真正的威风。他以前在察哈尔,手里不过一个营,要是在这种突发情况下碰到叛军数倍的骑兵,恐怕早就四散奔逃,沦为敌军追杀的对象。除非是倚仗绝对优势的地形,据地而守,刘康宁尚且有点勇气。
至于眼下这种情况,靠着劣势兵力,还能将叛军打个灰头土脸的,刘康宁还是第一次看到。另外刘康宁也进一步看到奉军的财大气粗,二十门大炮,居然就有六挺机炮。上次亲眼目睹奉军一千骑兵和判军交手的时候,也有三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