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元,到底怎么回事”张锡銮为官多年,也是个老油子,张彪脸上变幻的表情哪里逃得过张锡銮的眼神。
“混帐!秦宇在奉天的声望原本就比我还要高,他还是奉天人,我只是个外来者,你这样一闹,秦宇再在背后扇风点火,岂不是整个奉天城的人都要在背后说老子的坏话!”听到张彪的话,张锡銮越想越气,他倒不是气张锡銮对付一个普通的机械厂,气的是张彪动手前居然不打听清楚,秦宇前几天就去过的机械厂,张彪后脚就跑过去又是要抓人,又是要封厂,岂不是当着奉天人的面打秦宇的脸,以秦宇的性子,要是不回敬过来,还真是出奇了。
“二伯,不就是家机械厂,秦宇犯得着这样大的反应吗,他分明是未将二伯你放在眼里,小侄看这状就算告到京城也不用怕他秦宇,其他书友正在看:。”张彪讪讪地道。
“猪脑子,告状告到京城,不管告输还是告赢,只会让大总统觉得我无力掌控奉天的局面,认为我的无能。”张锡銮恨铁不成钢地骂道。“秦宇手底下那么多人,为什么还要请动窦得胜那个死胖子警察管这些事名正言顺,你让张凯带兵过去查封算是怎么回事事情没办成不说。还落人口舌,论起手腕,你跟秦宇提鞋都不配,以后还是给我老实点。免得再给我添乱子。”
“二伯,那现在该怎么办”被张锡銮的气势所摄,张彪有些呐呐地道。
“还能怎么办,文不成武不就,只能我豁出这把老脸去跟秦宇谈了。”张锡銮没好气地道,这件事输在理亏,讲道理讲不过,真动手,更搞不过,除了暂时低头也没别的办法了。张锡銮想来想去。宴请秦宇一番。做个姿态出来。秦宇也不至于会再度让他为难。毕竟秦宇只是个后生晚辈,逼人太甚在官场上的名声同样是不好听的。
张彪咂了咂嘴巴,有些不甘心。可畏于张锡銮的眼神,不敢再说下去。
张锡銮想见秦宇,可一时间秦宇赶去洮南参加富兰克的葬礼去了,顺便也去看一下阔别已久的洮南,毛纺,皮革,酿酒的几家工厂。秦宇不在奉天城,可把张锡銮给急坏了,张凯每被多关一天,他就要被别人在背后多笑一天。此时的奉天城已经风是风雨是雨,再这样下去,指不定别人会怎么想。着急的也不止是张锡銮,同样还有窦得胜,他这个局长面对张凯的时候可以不怕什么,可张锡銮好歹是督军,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落魄的督军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局长可以骑到头上的,偏偏秦宇此时还不在,让他顶着张锡銮的压力,确实有些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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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快点!”一队马车拉着整车的牛皮进了皮具厂,天气转暖,虽然这些皮已经经过一定的处理,可站得近一点,还是能闻到那股散发出来的异味。
鼻子出了两下气,秦宇看着街道中间,两边多出来的长长绿化带,从鼠疫之后,洮南的城市规划才开始走上正轨,由于在这方在方面的重视,此时的洮南环境大为改观。
到了酒厂附近,气味就好闻多了。此时工厂酿制的都是粮食酒,不像后世那些用化学物资勾兑出来的,闻到鼻孔里有着一股格外芬芳的味道,秦宇不怎么爱喝白酒,度数太高了,受不了那股子入喉的味道。一些带点甜味的果酒还不错。
经过了鼠疫的考验之后,此时洮南重新进入快速发展时期,长吉公路还在拓宽当中。
“滴,滴,滴!”远处满载着货物的卡车沿着道路右侧行驶,经过最初的震惊后,洮南的市民,百姓对于这种新来的洋玩意已经见怪不怪了。
“前一段时间,有几个日本的测量师在长春和洮南之间进行过一番勘测,忠国说那是日本勘测铁路路基的工程师。”田和霖陪秦宇走在街道上,入眼处除了来来往往的蒙人,汉人,满人之外,还有为数不少的俄国人,由于洮南经济的活力,各种各样兴办的厂家,使得洮南的商品充斥,爆米花,奶糖,白糖,烈酒,一些以粮食为原料加工出来的食品,小商口充斥着洮南的市面,四面八方一些县城的人,每过一段时间,都会到洮南来采购一番,造成了此时洮南空前繁荣的局面。不过在这逐渐繁荣的表象下,也潜在着巨大的危机,这座新兴城市的崛起,已经引起了日本人贪婪的目光。
“不管他,日本人的铁路一时间还修不到洮南来,还真把我当成摆设不成”秦宇冷笑一声,铁路关乎一地的经济命脉,运兵打仗更是生命线,南满路被日本人抓在手里,那是由于历史造成的,眼下秦宇绝不会坐视日本人在奉天省再随随便便增加别的铁路建设。
“今年或者是明年,蒙古局势可能会有些动荡,你要抓紧时间收购一批原料,否则到时候打起仗来,这些工厂可就面临着生产中断的困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