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豪兄,别来无恙。”秦宇早收到消息,听到马蹄声时,张眼一望便看到了一马当先的蓝天蔚。
“数月不见,雨辰兄风采更甚往昔。”蓝天蔚也是爽郎一笑,“怎么,以雨辰兄现在手下的兵马,随便派一个旅过来,我都吃不消,怎么会亲自跑到辽东来?”
“还不是季豪兄你在辽东太过强势了,我要不来,怕你把这边闹得天翻地覆哦。”秦宇半是开玩笑的道,“再说现在已经是**,咱们也没什么仗好打的,坐下来,谈一谈就好了,手底下那些汉子,若是死在国战上,我眼睛都不眨一下,死在这种争斗中,我还真舍不得让他们死得这么憋屈。”
听着秦宇与别人不一样的言论,蓝天蔚心里顿时有股共鸣感,“既然这样,雨辰兄你到辽东来又是为了什么?”
“这件事后面再谈,季豪兄你看这片耕地,有什么感触?”秦宇没有直接回答蓝天蔚的话,反问道。
“不就一片普通的田地,能有什么感触?真要说感触,也只是觉得这大片的田地,真正属于普通民众的寥寥无几,都握在地主手里,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蓝天蔚道。
“季豪兄是否认为革命党成为执政党后就能改变这一状况?即使季豪兄这以想,你去了趟关内,上海,是否别人也会这么想?就算极少数人有这种想法,又是否真的有这种能力?”秦宇又问道。
“难道秦师长认为自己有这个能力?国*民*党现在虽然处于劣势,不过富国强兵,抵御外虏的想法从来都没有改变过,只要取得了**,便能施以行之有效的手段。”刘乾反驳道。
“你知道该如何施政?就拿眼下禁烟来说,谁都知道吸食鸦片不好,但是全国民众这么多,把鸦片当作营生的人多达数百上千万,中间的利益,错综复杂的关系。是一个简单的政令就能解决得了的?怕是贵党与这种事沾边的也不在少数吧。”秦宇哂然一笑,“有句话叫**决定思维,之前**清政斧,那么多省份响应你们,现在**一旦成立,北洋军打到武汉三镇时,有多少人临阵反水?改换阵营?”
“不知雨辰兄有何高见?”蓝天蔚目光闪烁,秦宇说的直指革命党人的弱点,就是孙中山,此时对革命党也说不上有多少控制力,连控制力都没有,拿什么保证他的话能管用?
“其实你们革命党人也不乏爱国的志诚之士,只是你们这一部分人太少了。并且跟其他一些老官僚,抱成团的地方利益集团相比,为人处事的经验差得太多。革命党这两年是发展得飞快,可是发展的过程中,吸纳进去的人太多,三教九流无所不包。以前**清政斧是大事,两相其害取其轻,也不算有错。可现在**既然已经成立,原来一些居心不良的人,就会成为累赘,拖住国*党前进的脚步。”
秦宇束手而立,“我这个人没什么党派观念,只佩服能做实事的人,在一个地方,就要把一个地方的事做好。就从眼前的这片农田说起,西方列强,不少地方已经开始使用农药,化肥,用机械化的拖拉机。奉天这边一头牛一天能耕一亩六七分地,在列强那边一辆耕地的拖拉机能耕出几十亩。同一亩地,西方能产出四五百斤粮食,奉天这边只有三百多斤。数倍,十数倍的工时,劳动力投入,获得的产出还只有别人一半多点。中间的效率就相差了几十倍。”
“这还是农业方面,一担大米也就四五块大洋,若是换成工业产值,西方列强一条铁路就是几百万元。一艘时下最强大的战舰耗资上千万,中间的产值何止数十上百倍于**?”
“**幅员虽然辽阔,人口虽然众多,可几十个人加起来,做事的产出也抵不过列强一个人。国力的差距就是这么来的。说到底还是看产出的多少,看贫富与否。治国如治家,当一个家庭里有了钱,就可以送子女读书,买猎枪,制家具,造房子。当一个国家的大多数人都有些闲钱了,就会对国防提出更高的要求,建立更强大的军队。”
“可能我的废话多了点,不过以季豪兄的才智,应该听得明白。既然我在奉天,就要把奉天治理好,让更多的人能吃得饱饭,让更多人家的小孩能上得起学,让更多的家庭变得富裕。然后可以收更多的税收,采买更先进的机械,设备。组建更加强大的军队,这是一个良姓循环。”
“道理谁都会说,不过秦师长怎么保证自己能够做到?”刘乾撇了撇嘴道。“再说治理奉天的也应该是奉天督军,秦师长现在是军队长官,似乎也管不到这些事。”
“说句不怕你们笑的话,我认为这个奉天督军就应该由我来做,张金波虽然是前辈,但他的眼光过时了,我在洮南几年的时间里,安置了数十万饥民,清剿了当地的蒙匪。现在洮南有大小上百家工厂,最大的工厂能安置上万人,解决这些人的生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