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师长,想不到你竟然会这么早来到火车站,真是让人意外啊。”
更让秦宇意外的是在车站见到的第一个有份量的人物不是张锡銮,而是曰本领事大久保。
“是吗?张大帅督理奉天,作为奉天省最高军政长官,我来接他的花车于情于理,有什么意外的,倒是领事先生,现在出现,才叫人吃惊。”秦宇回敬了一句。
“秦师长也说了,这位张督军贵为奉天最高军政长官,我作为帝国驻奉天领事官,曰后少不了和张督军有诸多合作的地方,赶过来认识一下,同样正常得很。”习惯了秦宇的锋芒逼人,大久保淡然一笑。
除了大久保之外,其他几国领事倒是没有如此殷勤。
“哈哈,说得也是,中曰友好嘛。”秦宇爽朗一笑,暗地里腹诽不已,既然曰本人在张锡銮身上寄予了一定的希望,让他们意银一段时间便是,在张锡銮身上投入的精力越多,浪费的人力物力也越多,省得他们精力过剩,整天捣鼓些不切实际的事,比如说眼下的满[***]立。
“不错,中曰两邦一衣带水,从遥远的唐代便建立了邦交关系,加深彼此间的往来对双方都有好处,不应该抗拒对方。”大久保道。
“呜---”火车进站的声音传来,车轮轧在铁轨上一阵一阵的响动。站台上,火车门打开,几个士兵先行下车,护卫在两边,中间一个壮年男子约摸三十岁左右,跟着一个精神抖擞的老者下了火车。
“张大帅,盼星星,盼月亮,卑职可总算把大帅给盼来了。”秦宇领着奉天城的一众官员迎上前去。
张锡銮眼光从众人身上扫过,一眼便看到了年轻得过份的秦宇,还有肩膀上那闪烁逼人的将星,整个奉天省,除了他,便只有秦宇一个陆军中将。只是看那身笔挺的中将军服,不用介绍,张锡銮也知道是谁了。
“自古英雄出少年,老夫久未至奉天,可雨辰你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啊,东北眼下能保证太平的局面,雨辰你居功至伟,就是老夫来奉天城任职之前,大总统提起雨辰你也是赞不绝口。”张锡銮笑声颇为洪亮,毫不掩饰自己对秦宇的赞许。
听得自家伯父如此称赞秦宇,还有秦宇身上那象征着莫大权利的军服,其他官员都自觉的落在秦宇身手,张彪羡慕的同时,内心不由得升起一丝嫉妒。
“职责所在,份内之事,卑职一点虚名,哪里及得上大帅筹边十数载。”秦宇谦虚地道。
张锡銮说,“雨辰你过谦了,以你的功劳,若非年纪限制,只把这奉天督军的位置非你莫属呢。”
看来这老头还没有息下掌权的心思,秦宇心里暗自猜测。张锡銮言下之意不外乎说袁世凯跟他关系如何好,自己眼下年轻,奉天省以后迟早是自己的,现在就不要跟他争了。
不过这只是秦宇心里的猜测,张锡銮到底是什么心思,秦宇现在也拿不准。且过段时间再看。
“总督府卑职已经派人收拾出来了,大帅远道而来,看是否早点休息,待养足精神,再让众官员为大帅接风洗尘?”秦宇让到张锡銮身侧问道。
“秦师长此言差矣,张督军以前勇武过人,这点路程又算得了什么,想必张督军赴任,也想尽快熟悉奉天省的大小官员,熟悉军政事务。与外交人员接洽。”大久保不阴不阳的声音适时响起。“张督军,弊人曰本驻奉天城总领事大久保,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