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奇怪了。”冷羿笑道,“你不在现场,排除了杀死你嫂子的犯罪怀疑,这应该是好事啊,为什么不让你哥哥知道”
屠二咬咬牙,道:“你帮我掩饰这件事,我不会让你白辛苦的,一定会重重报答你。”
“哦怎么谢我”
屠二摸了摸身上,从腰间取想一块玉佩,递给冷羿,道:“这玉佩是我哥哥送我的,花了白银三百两呢!就给了大老爷,权当谢礼。”
冷羿接过,在手心里垫了垫,道:“真的值这么多钱”
“当然,大老爷可以请识货的一看就知。”
“你是嘲笑本县不识货”
“不不!”屠二神情颇为尴尬,“我只是想说,这个玉佩真的很值钱。”
冷羿哼了一声,将玉佩放在袖子里,道:“那好,本县就帮你兜着,告辞了!”
从房里出来,成珞婕低声道:“大老爷,这小子鬼鬼祟祟的,你怎么不问清楚,一块玉佩就把你给打发了”
冷羿笑道:“好戏还在后头,别着急嘛。”
“咱们现在去哪里”
冷羿回头看了看,没见到屠二跟着,才低声道:“自然是去找屠帮主了。”
冷羿一问之下,得知屠帮主已经离开家,去帮会堂口去了。当下让仆从领着,也直奔堂口而来。
船帮堂口是船帮议事的地方,在巴河边一座宅院里。
堂口里。
咤女帮的戴帮主正在跟屠帮主对峙。
何贤把话带给戴帮主之后,她并没有就此离去,反而非要见到屠帮主,要不然,这事没玩。屠帮主只好来到堂口,面见戴帮主,不了三言两语下来,双方给闹僵了。
戴帮主道:“屠帮主,你也知道,许员外的商船以往都是给我们交码头费的,现在你却让他给你船帮交,还绑架了他的妻儿,扣押了他的商船。你说,你这样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屠帮主道:“戴帮主言重了,你们咤女帮,以往都是抓个女人小孩,要点赎金什么的,什么时候把手伸到河上来了你也应该知道,巴河上下船运,都是我船帮的事务,码头费从来都是我们收取的。要知道,衙门每年还要从我们这抽头呢,你们来收码头费,让我们喝西北风吗”
“你们爱喝什么风就喝什么风,我管不着,不过,我想问问,是哪个王八蛋定的规矩,说巴河的码头费,只能由你们船帮来收,别人不能碰了说出来,老娘找他评理去。”
屠帮主憋着气,道:“戴帮主,你这样说话就不中听了嘛。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你们咤女帮绑架女人孩子,我们船帮收码头费,各走各的路,各过个的桥,相安无事嘛。我可也没有眼红过你们绑票这行当,横插一手吧”
“你没插你绑架许员外的妻儿,这还不是横插一手”
“这个可不一样。”屠帮主道,我绑架他们,那是因为他们商船不交码头费,可不是绑票勒索。跟你们完全不同……”
刚说到这,就听门外脚步声急促,一个小头目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道:“禀报帮主,不好了!那娘俩个……”
刚说到这,好象才发现咤女帮戴帮主也在这似的,立即住嘴。
屠帮主道:“什么事,说罢,戴帮主也不是外人。”
“是!”小头目喘了口气,道:“许员外的夫人,抱着孩子,跳河自尽了!”
“什么”戴帮主大惊失色,猛地站了起来,仓朗一声,抽出了腰间的长剑,指向屠帮主,厉声道:“姓屠的,你敢撕票!”
四周船帮的帮众和咤女帮的女人们也都纷纷亮出兵刃,相互对峙。
屠帮主冷冷看着戴帮主,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撕票了,你没听见吗是他们自己跳河自尽的!”
“放屁!谁不知道你的鬼把戏!”戴帮主道,“好!既然已经撕破脸,咱们可就只有一拍两散了!——咱们走!”手持长剑,转身就走,咤女帮的人跟在后面。
突然,戴帮主眼前一花,只见屠帮主已经到了他的面前,两手抱肩,好整以暇道:“我们船帮,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你想怎么样”戴帮主后退了一步,长剑指着屠帮主咽喉。
“很简单。”屠帮主道,“绑架女人孩子是你们咤女帮的拿手好戏,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们自己会被人绑架嗯”
戴帮主神色大变,长剑剑尖微微颤抖,色厉内荏道:“你,你想留下我们得问问我的长剑答不答应!”
屠帮主背着手,迎着她的长剑过来,慢慢道:“要是你们陈帮主和谢副帮主还在,我还有三分忌惮,可是,你们咤女帮得罪人太多,在城外土地庙让人给宰了。死得很惨。而你,以前只不过是个小头目,靠着嘴皮子厉害上来当了帮主,你说,我该不该怕你这小搔货”
最后一个字刚出口,屠帮主已经出手,直捣戴帮主前胸。两人都快如闪电,片刻间,已经交手十数回合。就听嘭的一声,屠帮主一掌,结结实实打在戴帮主高耸的胸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