潺月靠在梁羽皇的怀里,眼底掠过几分傲然。
这就是她所拥有的权力,带给她的特权……她只要掌控巫蛊族一日,太子殿下就永远不会与她反目,永远都会顺从她,或者讨好她。
潺月勾唇,淡淡的笑了笑,而后她的目光,落在了角落里垂首安静的女子。
她看了眼地上那摔碎的茶盏,眼底掠过几分暗芒。
“殿下,倘若你缺人伺候,我可以从巫蛊族拨人过来。我们巫蛊族的人,个个貌美如花,并不比这个婢女差。”
梁羽皇松开潺月,勾唇低声笑道:“这种小事,就不劳潺月为孤担心了。”
“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好好养身体,其余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戴月,好好照顾好你们圣女,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找胡宇……只要是圣女想要的,无有不应,知道吗?”
戴月富了富身,立即应是。
梁羽皇让她搀扶潺月回去休息,戴月不敢忤逆,当即便要去搀扶潺月的胳膊,欲要扶着她离开。
谁知,潺月却走向云鸾。
她扫了眼地上摔碎的茶具,眼底满是冷意:“这副茶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陛下去年赏赐给殿下的御赐之物吧?”
梁羽皇抿唇,缓缓地点头:“这也是孤最喜欢的,这次出来打仗,也随身带着的。”
没想到这么一个称心如意的茶具,就这么被撒碎了。
说实话,他还是有些心疼的。
潺月眼底掠过几分杀意:“损坏御赐之物,这是死罪。倒不知道,殿下该如何处置她?”
云鸾假装害怕地抬头看着潺月,而后她屈膝跪在地上,一直低声求饶告罪。
潺月并不理会云鸾,而是抬眸看向梁羽皇。
她眼中的目光,带着几分咄咄逼人的气势,仿佛梁羽皇不开口,处置这个婢女,她就不会善罢甘休,乖顺的离去。
梁羽皇素来有宽仁之心,凡是伺候他的人,即便损坏再贵重的物件,他也从来没有重罚过。
所以,他刚要开口,打算大事化小,谁知潺月却打断了他出口的话语。
“殿下,你若是不好处理,不如交给我来办吧。”
“我知道殿下素来宽仁,是不忍心,处罚粗心大意的婢女的。我这人呢,倒是恰恰与殿下相反……但凡是触及到我底线的人,我管她是卑贱的婢女,还是皇亲贵胄。”
“摔碎御赐之物,理应拉出去杖毙,以儆效尤。否则,若是人人像她这样粗心办差,殿下得有多少珍贵的东西,任由下人这样糟蹋?”
潺月对这个女子,已然存了杀心。
梁羽皇看得分明,他眼底掠过几分晦暗。
他当即敛了嘴角的笑意:“这是孤的事情,孤自有决断……”
“潺月,回去休息吧。”
他的声音,全然不似刚刚那样温和,一字一句都透着一股清冷疏离。
戴月有些焦急的,扯了扯潺月的衣袖,让她别再继续忤逆太子了,太子很明显不想处置这个女子,再继续僵持下去,非但改变不了太子的想法,反而会让他们的关系,越发僵硬。
潺月很是不甘。
她看着梁羽皇那不再温和的脸庞,她的心头不由得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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