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真愣了一下,“不至于吧?”
“我也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如果这兵防图是假的,那这宋墨……”拓跋律立在窗口,负手瞧着窗外的天色。
湛蓝色的天空,万里无云。
碧蓝如浩瀚大海,空阔无垠。
“狼主,臣以为这宋墨虽然心不在南渊,但是此时此刻寄人篱下,还不至于……”窦真行礼,说的话也是句句在理。
拓跋律也是想到了这一层,所以在犹豫,寻思着宋墨应该没这么大的胆子,用假的兵防图来糊弄自己。
“狼主?”
窦真又道,“这宋王一门心思要打回北凉,重夺回皇位,想必不会在这件事上犯傻。
狼主,如果这兵防图是真的,但是迄今为止没人敢动,是不是……”
有点问题!
比如说,身边有叛徒。
如果是这样,那问题就严重了。
君臣二人面面相觑,终也不知道该如何言说,只能就此作罢!
话,到此为止。
好半晌,拓跋律才开口道,“去查!看看问题到出在哪儿?”
“是!”
窦真行礼,快速走出。
宫道上。
宋墨逢着了刚从拓跋律寝殿出来的窦真,“窦大人?”
“宋王殿下!”
窦真行礼。
宋墨近前,这窦真是拓跋律的心腹,是他跟前的人,如果能从他嘴里套得一些话,那还真是最好不过。
只是,这窦真为人狡猾,十分谨慎,要想从他的嘴里掏出点话来,委实不容易。
“刚从狼主那里出来?”
宋墨报之一笑。
窦真点点头,回他道,“瞧着宋王殿下这般春光满面的样子,想必是刚从宋王妃那回来吧?
听说昨儿个,宋王妃受了惊吓,如今可还好?”
“只是受了点惊吓,并无大碍!”
宋墨知道窦真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想泄露任何消息。
两个明白人,说着糊涂的话,旁人听不出什么,可各自心里都清楚,自己的遮遮掩掩。
这么一来,倒是有些滑稽可笑了。
“听宫人们说,昨儿个狼主也在,为此狼主还严惩了月姬娘娘,这会月姬娘娘还在禁足呢!”
窦真无奈的笑了笑,“狼主对此事甚是内疚,尤其是听说宋王妃动了胎气。”
宋墨敛眸,“狼主仁厚,宋某感激不尽,得狼主如此护爱,一定会尽心竭力的为狼主尽忠,为南渊尽心尽力。”
“宋王殿下不负狼主所望,实乃南渊之幸事。”
窦真再次行礼,“若是宋王殿下没什么吩咐,那我就先走了!”
宋墨没吭声,只望着窦真行礼之后,疾步离去。
其实,宋墨心里很清楚。
这些人表面上尊他一声宋王殿下,可这心里头,一个两个的都瞧不上他,没把他这个宋王放在眼里,究其原因……他是北凉的临王殿下。
是叛王!
昨夜的事情,宋墨也听说了,居然毫无动静,让他这心里也是没底。
原本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将所有的主和派斩杀殆尽,断了拓跋律的退路,没想到、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这问题,到底出在哪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