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得让人心里不踏实,隐隐有些发怵。
当然,这种感觉也不只是宋墨和刘志得,连杜双燕也觉得不太对头。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寒霜瞧着自家主子在院子里徘徊,不由的眉心皱起,万般不解,“是午膳吃撑着了?”
要不然,怎么来回的消食呢?
“我总觉得,要出事!”
杜双燕瞧着灰蒙蒙的天色。
檐角残留的雨水还在不断的往下坠,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惹得底下的芭蕉,时时弯腰,时时点头。
“出事?”
寒霜不解,“现如今倒是太平,内外都没个动静,小侯爷今儿也没进宫,皇上那头也没来人,咱们这栽月宫安静得很!”
想了想,寒霜也明白了自家主子的担虑。
“主子,您是觉得太安静了?”
寒霜忙问。
杜双燕点点头,“你不觉得吗?
对了,寒山那边怎么样了?”
“昨儿夜里,原是要派人去换下他,可是差点被人察觉了,所以这事只能耽搁下来。”
寒霜垂着眉眼,“尤其是昨夜还下了雨,咱们的人怕留下痕迹,当时便没敢打草惊蛇,只是……现下更不好处置了。”
杜双燕面色微沉,“这都一天一夜了,活人也给吊死了,就算是想救,多半也是来不及,今天夜里且再看看吧!”
“这坏主意都是那个刘志得出的。”
寒霜满脸愤懑,“早前还瞧着,太师府的大公子是个温文尔雅之人,如今瞧着真是个披着皮的牲畜。
不,说是牲畜还抬举他了,真是混账至极!”
也就是背地里骂两句,谁不知道这刘公公是皇帝跟前的红人,轻易不敢得罪。
“哼!”
杜双燕咬着后槽牙,“早晚得先收拾了他。”
寒霜点点头,“奴婢觉得,若不除了他,由着他时不时的给皇上出点主意,只怕天下大乱,宫内外都得人心惶惶。”
“你留着心,仔细外头的动静。”
杜双燕抬步朝着寝殿走去。
还没走两步,小宫女便屁颠颠的进门,跟寒霜咬了咬耳朵。
“怎么了?”
杜双燕站在台阶上,回头望着二人。
小宫女行了礼,“主子,皇上他去了承和宫。”
“你先下去吧!”
寒霜忙道。
小宫女赶紧退下。
“主子?”
寒霜皱眉,瞧着立在台阶上的杜双燕,“您说皇上这是不是让和贵妃给迷住了?”
杜双燕忽然笑了,笑得何其嘲讽,“我倒他宋墨,是怎样的情深义重,与我这般不过是逢场作戏,为了稳住长定侯府,谁曾想他倒是如鱼得水,欢实得很!承和宫那边,总归没有药,没有逢场作戏的必要吧?”
寒霜点点头。
“可见,同父所生,这性情和秉性也是不同的。
长安的眼光比谁都好,看得可真够准的!”
杜双燕嗤冷,“换做是我,我也会选宋烨。”
这样一个两面三刀,花言巧语的虚伪男子,谁会稀罕?
!
“主子,那……”寒霜这话还没说完,外头又传来了动静。
这会,不是小宫女,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