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医?”洛长安愣怔,“去西域?”
丁太傅想了想,“据说这情蛊种下去容易,拔出来难,至于解开的法子,还真是密不外传,不过我之前一直在关注西域之事,寻思着能不能走点邪门歪道?”
“什么邪门歪道?”洛长安忙问。
吾谷赶紧给丁太傅端了凳子过来,“丁太傅,您坐下来慢慢说。”
“行。”丁太傅坐定,“那我就跟你们好好说说,不过,这事没个准,只能当茶余饭后的闲聊,暂时不能当真。”
洛长安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那就当做是闲聊。”
“情之一字,自古以来讲究个专一。”丁太傅道,“一见钟情,相依相守,那是何等美事,是不是?”
洛长安点头,“是。”
“感情,贵在专,所以情蛊也是如此。”丁太傅继续开口,“情蛊讲求一对一,也就是子母蛊,子蛊跟着母蛊走,母蛊影响着子蛊。”
洛长安捂着心口位置,“我这个,是子蛊。”
“那就对咯!”丁太傅道,“子蛊会受到母蛊的召唤,也就是说,早晚有一天,你是要回到那个被种入母蛊之人的身边,与他相依相守,生死同命!”
洛长安一想起这蛊源于离恨天,就浑身发毛,让她回到离恨天的阁主身边,与那可怕的人相依相守?
呵,她与宋烨对离恨天赶尽杀绝,离恨天的人都恨死了他们。
尤其是那离恨天的阁主,恨不能扒了她的皮,让她生不如死,洛长安若是到了他的手里,还不如一头撞死来得干净。
“我是宁可死,都不会任由母蛊操纵的。”洛长安咬牙切齿,“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一定会先自我了断,绝对不会给任何人机会,拿我威胁宋烨,威胁到北凉的江山。”
丁太傅心神一震,他是真的没想到,瞧着顽劣的少年人,内心竟有这般一腔热血,比那些喊空号,口口声声要为朝廷效力,为百姓谋福祉,却中饱私囊的人,不知好上多少倍。
“听我说。”丁太傅低声开口,“既然这情蛊是一对一的,那么……能不能移情别恋,继而消除情蛊的危害?”
洛长安:“……”
吾谷:“……”
“钟情便是情蛊的死穴,那么移情会不会就是一线生机呢?”丁太傅狠狠皱眉,“既然取不出来,那是不是能找到什么法子,把这情蛊引出来,让它自己离开呢?”
洛长安还真的觉得有些道理,“引出来?”
“这玩意是活的,活在人的身子里。”丁太傅望着二人,“既然是活的,想必也该有自己的一些念头,人有七情六欲,颇为复杂,但这蛊虫的情与欲,想来会容易得多吧?”
对付一个虫子,想必比对付人,更容易一些?
洛长安与吾谷面面相觑,好像是这个理儿。
可是,这蛊虫喜欢什么东西呢?
知道要引,可怎么引?
总不能跟它说:喂,出来陪我玩,我带你好吃好喝好玩,顺便带你去花楼找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