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青的身子抖得不成样子,在鬼叔离开那棵桃树之后,他抖着双腿进了洛长安的房间。
吾谷正在跟洛长安汇报“司马晨被处置”的情况,谁知主仆二人话还没说,就见着司马青面色惨白的进来了。
“这是怎么了?撞邪了你?”洛长安啃着果子。
司马青扶着桌角,温吞的坐下,“我可能、可能见到了一点、点……可怕、可怕的事情,我、我家老宅怕是要闹、闹、闹鬼了!”
“吓成这样,可见是真的撞邪了!”洛长安还记得,司马青一紧张就会结巴,“你看到了什么?见鬼了?”
“我看到鬼叔,在拜祭、拜祭后院的桃、桃树!”司马青面色发白,“真的真的!还上了三、三炷香!”
洛长安与吾谷,面面相觑。
拜祭桃树?
上三炷香?
“你家鬼叔,脑子没毛病吧?”洛长安问。
司马青想了想,“平时挺、挺正常一人,就是长得磕碜了点而已,但是真的、真的没见过他这般模样,我想着那树下是不是埋了点、点什么?”
“埋死人了?”吾谷问。
司马青浑身一哆嗦,“这埋哪儿不好,往家里后院里搁?这是老宅,夜里本来就阴森森的,若是真的埋了人,那我这晚上哪里还敢睡?”
“这么大块头,还怕死人呢?”洛长安轻嗤。
司马青叹口气,“这现杀的不怕,怕就怕埋久了的,你想着那怨气啊什么的,万一半夜出来作祟,我这不是得、得吓死吗?”
“杀人还有现杀后杀的区别?”洛长安满面嘲讽,指尖把玩着桌上的杯盏,“不过,我倒是有点感兴趣了,拜祭桃树,上三柱清香,会不会是一种习俗之类?”
司马青摇头,“没听说过。”
“你是不是怀疑鬼叔?”洛长安低声问。
司马青抿唇,不语。
“我们的行踪不断被暴露,你怀疑身边的人,也是无可厚非之事。”洛长安压了压眉心,“不过这鬼叔嘛,还真是有点可疑,你且留着心便是。”
反正他们在这里,应该也待不长久了。
这话,洛长安没有当即说出来。
…………
衙门,后堂。
宋烨瞧着地上的麻袋,眉心突突的跳,就不能低调点,弄得这般张扬作甚?
“都拉出来,别闷坏了!”宋烨有些不耐烦。
底下人赶紧动手,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麻袋给撤了。
“司马公子?”曹风愣怔,“哎呦,您怎么自个钻进了麻袋里呢?”
司马晨的嘴被塞着,身上五花大绑,从麻袋里钻出来的时候,脸色几乎难看到了极点,待睁眼看清楚了上头的人,眸色忽然一滞。
“司马公子?”寒山也愣了,“怎么把他给装起来了?”
宋烨不温不火的望着知府,“可认得?”
“认得,司马家的公子!”知府沈东山点头,“但是这……好像不太对。”
宋烨挑眉,“再好好看看!”
沈东山赶紧上前,左看右看,细细一瞧,得,这不是那位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