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晨眦目欲裂,“洛长安,如果没有洛川河,你算什么个东西?”
“投胎是个好活计,多谢夸奖,毕竟……你没有。”洛长安倒是一点都不恼,“还说你与司马青是一模一样的,可我怎么瞧着,这般天差地别呢?”
司马青愣了愣,“你第一眼就认出来了?”
“脸呢,可能一样,身形也差不多,若不是亲近的人绝对认不出来,说闻着味儿也只是凑巧,还真以为我是狗鼻子呢?”洛长安嚼着核桃仁,“是他眼睛不一样。”
司马青没瞧出来,这有什么不一样?
“我爹说,那些表露在外的东西,都可能作假,但是眼睛里的东西,和平素的小动作,是骗不了人的。”洛长安指了指司马晨,“你眼睛有太多东西,走路的时候喜欢东张西望。”
司马青摇头,“周遭不安全,东张西望是必然。”
“不一样。”洛长安摇头,“吾谷东张西望的时候,会刻意靠近我,因为他想保护我;而司马晨呢?他东张西望的时候,是带着搜寻的目的,怕自己的人跟不上来,所以他顾不上我!”
这么一想,好像是这个理儿。
“想自尽?”吾谷快速掐住司马晨的脖颈。
底下人快速往司马晨的嘴里,塞了一块布,如此一来,不管是他口中藏了毒,还是咬舌自尽,都不能得逞。
“把人带走。”洛长安说,“直接送府衙就好,现在就去。”
皇帝,应该还在那里。
“是!”吾谷颔首,把人往麻袋里一塞,便扎上了口子。
底下人扛起了麻袋,转身从偏门离开。
“里面的那些人,没死的就给我绑一块,丢城门口去。”洛长安挠挠额头,“然后给我盯死了,谁来救就抓谁,老弱妇孺,宁可错抓绝不放过。”
吾谷行礼,“奴才明白。”
“你是说,还有人?”司马青骇然。
洛长安侧过脸看他,一言不发。
“是那些人要对子阳城动手了吗?”司马青又问,面色铁青。
想来也是,刚抓了他兄弟,一旦朝廷查起来,司马家是跑不了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功折罪,抱紧洛长安这棵大树,到时候由丞相府出面替他说情。
唯有这样,司马家才能苟延残喘的活下来。
否则,司马家会被诛九族!
“南州已经这样了,为什么要放过子阳城?”洛长安轻嗤,“司马晨和这些人不过是来试探子阳城的实力,生怕内有埋伏,谁知道啊……你在,我也在!”
这不,他们便动了丞相府的心思,想抓洛长安。
“都丢出去,能拖延一阵子,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洛长安起身,懒洋洋的伸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遛得我累死了,回去睡觉!”
司马青愕然,“睡觉?”
这怎么睡得着?
人家都把刀子架脖子上了!
“你担什么心?我都打了头阵,还指望我收拾烂摊子?”洛长安双手叉腰,极是不屑的撇撇嘴。
丞相府养奴才可不容易,凡事都丞相府出手,还要四方门干什么?朝廷放俸禄的时候,也没见着挪了四方门的银子,往丞相府里送啊!
哼!
“都别跟着了!”洛长安瞧一眼自家的奴才们,“该干嘛干嘛去,听明白了吗?”
临了,她生怕自己威信不够,又赶紧补充了一句,“我爹不在,如今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