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只是个奴才,不太懂那些东西,但奴才知道,不管相爷有多大的权势,他对公子的爱护之心,是永远都不会变的。”
洛长安忽然笑了一下,想起自家的老父亲,还真是满心满肺都是暖的。
“对,我还有爹,还有吾谷你。”洛长安坐起身,“旁人又有什么关系!”
吾谷连连点头,俄而又有些不解,“公子,您说的旁人是指林门主?还是……”
还是指别人?
皇帝?
临王?
“公子,您怎么了?”吾谷担虑至极。
还从未见公子这般愁虑过,往常见着公子,在赌坊输得底朝天,在风月楼醉得不省人事。
哪怕进太学堂,也是旁人愁,哪轮得到公子发愁。
洛长安眉心微凝,将枕边的小包打开,伸手从内里摸出了一样东西。
“这东西不是丢了吗?”吾谷吓得一下子蹦起来,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
钥匙?
这不是当初李尚书的那个钥匙?
“公子,这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吾谷面色发青,“是奴才忽略了什么吗?”
洛长安撇撇嘴,“别说是你,我自己当时都吓了一跳,原是摸个核桃出来吃,谁知道,摸出这么个东西。”
“谁放回来的?”吾谷愣怔。
洛长安两手一摊,“我哪儿知道,但我晓得,这不是原来的那把钥匙。”
“公子如何知道?”吾谷不解。
洛长安捋起袖子,将铜钥匙搁在指尖,轻轻的掂了两下,“这么多年赌坊可不是白混的,里面的分量少一分一厘,我都能知道。”
“公子好本事!”吾谷竖起大拇指。
可问题的关键是,谁放回来的?
“肯定是我身边的人。”洛长安把玩着手中的钥匙,“知道我有这东西的人,不多,知道我藏在这儿的人,也不多!”
谁能想到,她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藏在这么明显的地方?
“公子!”吾谷扑通跪地,“奴才不敢出卖公子。”
洛长安白了他一眼,“我要是怀疑你,还告诉你作甚?起来!”
“欸!”吾谷惊出一身冷汗。
差点,差点还以为公子怀疑他了呢!
“一向都只有我偷人家的,什么时候被人这般戏弄过?”洛长安咬着后槽牙,“此人肯定功夫不弱,否则不会有这么快的手脚,而且有你们在,陌生人无法靠近!”
吾谷愕然,目光落在紧闭的房门处,“那就只有一个人了!”
洛长安知道他说的是谁。
门外的那位,林祁!
论功夫,林祁绝对不弱。
林祁身为四方门的门主,一同奉皇命办差,靠近她是理所当然之事。
“我也不知道是谁,出京陵城之前还没有,现在却出现了。”她揉着眉心,只觉得脑仁疼。
具体什么时候出现的,洛长安真的不知道,否则也不会在这里猜谜。
“拿走了真的,把假的还给我,这是为什么?”洛长安顾自呢喃,“是想迷惑我,让我不要起疑心?还是有别的企图?”
吾谷满面狐疑,小心翼翼的问,“公子,您说……是不是那人也不知道这钥匙的妙用,所以把东西还回来,让您去解开这道谜题?”
“投石问路?!”洛长安恍然大悟。
那么问题来了,这要是到底是开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