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二五 进城抢三天(1 / 2)

奉天承运 西风紧 6917 字 2019-08-28

 (又恰逢周末,今日加更一章。借此诚意感谢,爱看好书,kfc198136,sa1,王八之气,迷雾遮眼,1iushaheoo1等等忠实朋友的长期支持,我们虽然原本不认识,但是通过一本书缘聚于此,巧乎?缘分也!缘起缘灭,来了又去,都是天道伦常,不必太过执着。只求曾经一起参悟玄机,曾经共鸣,足矣。写书的乐趣,交朋识友,你们看书,我也在看你们……)

秋风起,天气该越来越凉了。

风吹起干燥地面上的尘土沙石,众人都眯着眼睛,手上却紧紧握着武器,紧张地目视着前方一列列无头无尽的军队。

赵谦用望远镜看着远处的襄阳古城,它又将见证一次血流成河的故事,它的沧桑就是无数次这样的故事累积起来的。

襄阳在明洪武初年,属湖广行中书省襄阳府。洪武九年,属湖广承宣布政使司襄阳府,一直到张献忠攻陷之。

时襄阳东面成列的是孙可望何腾蛟等湖广官军,孙可望居中,左翼何腾蛟,右翼黄得功张煌言,即有兵马八万。

赵谦计有兵马两万余,官军共计十万。张献忠调集大军十四万,在襄阳东门外的空地上摆开,准备正面击退官军的攻势。

湖广官军本来是不愿意站前面的,但是赵谦一拖再拖,再拖下去,湖广军就没饭吃了,前有襄阳,后有桐柏等沦落敌手的重镇,一旦断粮极可能被击溃。何腾蛟等的资本就是手里的军队,自然是不愿意丢掉本钱的,故只得作为大军前部,准备拿下襄阳。

何腾蛟等人四处劫掠百姓,但是遭受了地方私兵的强烈反抗,死伤不少,他们总算明白,靠抢劫农民是不能过日子的。

这一天是崇祯十六年八月二十一,中秋佳节刚刚过去。辰时,(上午7点到9点)湖广军前部开始向张献忠猛攻,双方乱砍一通,战线没有多大的变化的,只在中间留下了无数尸体。

又有赵谦炮营炮支援,张献忠伤亡明显大于官军。

就这样一直耗到了酉时(下午六七点的样子),因秋日日长变短,天色暗下来,双方休战,各自后撤几里远,扎营修整。

次日清晨,双方再次摆开阵势对拼,互有死伤后再次休战。

湖广军阀虽有些杂牌,但是军士都是职业军人,靠卖命混饭吃的主,也不真是软茄子,双方硬拼了几天,张献忠虽然在人数上大于湖广军,但是意识到对方也不是好咬的,便退到城中固守。

张献忠知道官军粮道阻断,军中缺粮,准备固守坚城,把官军饿死。

九月初,湖广军粮草告急,开始不间断围攻襄阳。赵谦的炮营和火枪步兵也上去提供火力支援,襄阳守军死伤惨重,但是因城池坚固,兵力充足,一时也无法攻破。

“湖广军这次作战勇猛,毕竟是友军,我们也不能做得太过分。明日给他们送些粮食过去。”赵谦在大帐中对旁边的将领说道。

张岱想起白天看到的成堆尸体,叹了一气,说道:“照这种打法,不知何时才能攻下襄阳。”

赵谦神色轻松道:“不出五天,襄阳必破。我们火枪射程三百步,远在弓箭之外,不间断攻击城上的守军,张献忠无法承受如此严重的伤亡。”

张岱低声道:“军中弹药消耗过快,恐难以坚持五天,这种打法,最多不过两天,弹丸和火药便会告罄。”

“啊?”赵谦惊了一声,“我觉得咱们带了不少弹药,怎么没打几仗就用完了?”

黑火药的兵器因为射慢,其实消耗弹药的度并不快,不像现代的冲锋枪,机关枪,一打起来,弹壳成堆。

张岱说道:“粮道断了之后,咱们在枣阳打了几仗,又在襄阳耗了近一个月,弹药日渐减少,所剩无多。大哥,要是没有咱们的火力压制,恐怕湖广军攻城不太容易。”

“唔……”赵谦点点头道,“孙可望等人说到底,还是军阀,要是真叫他们拼光了打,他们肯定不会干……”

张岱皱眉道:“看来我们只有回师取桐柏,打通后勤路线才行。”

赵谦点点头:“眼下没有其他好办法,只能这样了。”

正在这时,帐外一个军士喊道:“报!”

赵谦转头对侍卫说道:“放进来。”

少顷,一个军士走进大帐,按剑单膝跪道:“东面斥候报,桐柏鹿头店守军趁夜集结,意图不明。”

“知道了。”

赵谦对张岱说道:“不仅是我们坐不住,他张献忠何曾坐得住?这不,开始调援军了。”

张岱喜道:“桐柏等地只有贼军两万余,如离开城池,与我精锐之师野战,必败无疑。张献忠等于拱手将补给线送给咱们,咱们想不笑纳都不行了。”

赵谦呵呵一笑,说道:“这次是咱们以静制动,不必与之野战,沿途各处设伏,减少伤亡。”

张岱拱手道:“愚弟即刻整军备。”

张献忠可不知道官军耐以杀伤的火器弹药告罄,他只知道这样打下去没几天襄阳就得城破,才迫不得已调桐柏最后的兵力援救襄阳。

是夜,桐柏贼军离开要塞城池,浩浩荡荡向西进,却在途中屡遭伏击,死伤惨重,于是急忙调头回去,现后路已被断,成了瓮中之鳖。

次日清晨,天色放亮,宽阔的汉江、唐、白、滚、清河冲积平原上,一支重甲骑兵风卷而至,踩得大地都在呻吟。

东边血红的朝阳垂在天际,映衬得黑甲骑士的身影更加高大。铁盔的造型仿汉制,插着长长的羽毛,整个骑兵营看起来就像铁树林。

“嘎吱嘎吱……”铁甲衔接的地方,随着奔跑摩擦不停,出令人牙酸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