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谦忙说:“田姑娘可想从这牢里出去?”
“能出去?”田钟灵的眼里闪过一丝希望,随即变冷道,“你果然是来劝我招供的,我劝赵大人还是死了这份心……”
“田姑娘,你先听我说完。密卷只有你知道藏在哪里,可如今你被困于此,就算不交出来,也无法将情报送回,对闯王有何益处?你就是不交代,对官府也无甚威胁,最多就是几个官员因此获罪而已。既然如此,何苦作无谓牺牲?”
田钟灵听罢沉吟不语,赵谦说的确是大实话。
赵谦见罢,忙趁热打铁道:“我就是总督府的一个小官,这事儿和我何干?我来劝你究竟为何?是实在不想你受这份罪,你信么?”
田钟灵抬起头,仔细看着赵谦的眼睛,反问道:“我应该信你?”
赵谦想了想,低声说道:“你可以不交出密卷,只要告诉我,是在哪两处盗的,就行了。”
田钟灵脸上露出因思维混乱而痛苦的表情,最终还是说:“是……”
赵谦急忙将头靠过去,聚精会神地听着。旁边的罗琦见罢赵谦那样子,顿时心里有些疑惑。
“李貌……冯佐琳……”
赵谦听罢大喜,李貌!嘿嘿,这次你总算让老子抓住了把柄。他心道:必须得到他的那份文卷,方有证据整死他!
赵谦脸上装作正经道:“多谢田姑娘信任,赵谦有了你这份心,真是三生有幸。”
田钟灵眼睛湿润道:“你……”
赵谦道:“我得救你出去,不然这辈子心里都不会安生。”
“赵谦……”
赵谦站起身故意踱了几步,搓了搓手,然后小声道:“我有心救你,但是需要机会……这样,你就假意说愿意交出密卷,然后我带你出去取密卷的时候,你再伺机脱身。”
田钟灵擦了一把眼泪:“这样不行!你怎么办?”
赵谦:“顾不得这么多了,你只要记得我的这份心,我就是死了……”
田钟灵急忙按住他的嘴:“我愿意交出密卷,我不能连累你……你说的不错,我就是死不招供,死在这里,也无法将密卷送回,于事无补……”
赵谦听罢大喜,说道:“我这就去禀报上峰,带你出去。”
他走到牢门口时,又看了一眼案上的酒肉,仍然没人动,顿生疑窦,便试探道:“徐牢头,你等在此喝酒吃肉,也不请本官喝两杯?”
徐牢头的神色变得十分紧张,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赵谦心里一惊:这酒菜有毒,欲杀人灭口!
赵谦装作大笑道:“和你开玩笑的,本官可不愿意喝你们这来得不干净的酒。”
徐牢头松了一口气道:“大人冤枉啊,真是兄弟们自个掏的钱。”
“哈哈……”赵谦奸笑一声,摸出腰牌塞到旁边罗琦手里,道:“你去总督府请张大人来,就说赵某有要事相商。”
赵谦安排停当,又走回田钟灵的牢房,田钟灵见罢说道:“这么快就办好了?”
“我叫长随去了,我担心那些爪牙对你不善,索性不走了。”
田钟灵没有多想,低下头揉捏着衣角。
这时旁边的牢房中传出来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赵谦知道又有人被施酷刑了。他细听之下,现是个女人的声音。他悄悄看了一眼田钟灵,心道不如吓吓她,免得她多有犹豫。
想罢赵谦叫来衙役问道:“旁边是何人受刑?”
衙役道:“禀大人,那是杜庄的淫妇李氏,与小叔通奸,毒害亲夫,经乡人检举,业已归案受刑。”
“将门打开,看看。”
衙役遂打开隔壁的房门。只见里面一个披头散的妇人,被铁索困在柱子上,衣衫不整,衣襟已被扯落开来,露出了白色的胸脯,上面还有道道伤痕,更有甚者,下身的裙裤也被撕开,两腿之间露出了黑色的一团毛!
田钟灵见罢大怒:“禽兽不如!”
赵谦也装模作样地说:“罪犯也应该有尊严,这般猥亵罪犯,成何体统?”
衙役道:“大人,此妇身犯**之罪,又有人命在身,我等是按知府大人的意思处的刑罚。”
赵谦假装感叹道:“此等乱臣贼子,典至重也!”将那乱臣贼子四字说得格外加重。实际上就是要田钟灵看看这官府是怎么对待罪犯的,越是不堪越有震撼。
那牢房里正在行刑的衙役,拿了一个铁棒玩意,那玩意中间是空的。衙役用火钳夹起火红的炭火放入铁棒空心,便插进那妇人体内,不一会,本来晕过去的妇人便被灼烧得“滋滋”作响,醒了过来,双腿乱蹬,大声惨叫,在空旷的牢房里回荡,听的人心里毛。
赵谦看了看旁边放着的一匹木马,那木马马背之上,有一根手腕粗的木棍,可以活动,木马下面装了轮子,一匹驴子拉着木马移动时,马背上那根木棍便忽上忽下地上下**。
如果这木马放在别的地方,赵谦还真想不到它是干嘛用的。
他正想:这么粗长的坚硬木棍,要是捅进那妇人的身体,那还不得将子宫颈也捅穿了?
正想这个时,那衙役好似故意要让赵谦见识见识一般,将那妇人抬上了木马,让她分开双腿骑在马背上,还用手分开那妇人下身那烧伤红肿的器官,将木棍的一头插了进去,那木棍现在只露出一小截,妇人倒是没有喊叫,死人一般任人折腾。
妇人被困牢之后,衙役便用鞭子驱赶驴子,驴子拉着木马刚一移动,那妇人便“啊呀”地怪声怪气地叫了起来,众衙役顿时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