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中军大帐内,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人正坐在椅子上喝茶,见着张岱进来,也不起身,偏了偏头说道:“张岱游击吗?”
张岱看了此人的穿着,拱手道:“卑将便是。阁下是……”
“本官是长安知府薛国观。”
“见过薛大人。不知薛大人何事造访?”
薛国观看了一眼张岱旁边穿着一身盔甲的赵谦,赵谦看在眼里,却装没看见,心道:你要说便说,不说正好。
薛国观见赵谦如此不懂事务,没好气地说道:“能否请张游击借一步说话?”
“哦,没事,就在这说吧,他是我的副将,自己人,薛大人但说无妨。薛大人莫非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说?”
薛国观听罢脸上十分难看:“军机大事,泄漏了你等就等着被砍脑袋吧!哼!”
“既然是军机大事,那我等就没必要知道了,只要奉命办好差便是了,咱们走吧,薛大人,失陪了。”
“你……你敢违抗上峰?”
“薛大人,您这话从何说起?您老还没说事,我违抗什么了?您总得要说点事来让我违抗吧?”
赵谦听到这里,心里一阵暗笑,没想到这张岱的嘴这么厉害。
“好好,老夫也懒得和你罗嗦,游击将军张岱听令:王嘉胤意图反叛,令你等即刻剿灭王嘉胤所部,不得有误!”
薛国观见张岱仍然直冲冲地站在那没动静,怒道:“张岱,你没听见是不是?”
赵谦忙说道:“哦,要杀人,公文呢?我们不能凭你一句话就打开杀戒吧?”
“大明律法,文官节制武将,你等想反了不成?”
赵谦道:“我说薛大人,不要动不动就扣大帽子。我知道文官节制武将,可大明律没写文官想让武将杀谁就得杀谁吧?公文呢?”
“你……老夫是奉了西北经略的命令,莫非连西北经略也叫不动你们么?”
“公文呢?”赵谦懒得和他罗嗦。
“你……哼,你们等着瞧!”薛国观没办法,拂袖而去。
等他走后,赵谦急忙道:“这个薛国观是个草包,他来过大营,自然有人知道,如果他成了事也会被当作替罪羊。上面的人不会只安排一个薛国观来,得立即将那两个千户捉了,令人戒备大营,不能让任何人出入,以免他们先控制了我们,然后把事情干完什么都推到我们身上。我写封信这就送到监军太监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