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楚景寒就提醒过她,可她不信。
如今,他自己血淋淋地亲口告诉着她这个事实,由不得她不信。
只是那蛊毒……
她抬头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那一张俊雅无双的脸,心底复杂,咬着牙齿地问:“那蛊毒当时我分明亲眼看到进入了你的体内,你到底是做了什么,才没有失去记忆的?”
他的身体本就差,这是事实,哪怕是顾娇也改变不了的。
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做到没有失去记忆的?
又或者是说,他的身体极差,并非骗她?
君元墨听到她还在问他的身体,怔了一下,神色冷淡:“这便不劳公主殿下担心了。”
“今晚我明知公主发现了我的身份,却仍然选择出现在这里,一来是想要请公主手下留情放了我身边的人,二来也是想要与公主殿下说清楚,三来,也是告诉公主一声,本侯已有娘子,不会迎娶公主。”
说到最后,他看向楚锦瑟,倒是十分真诚:“这一段时日,也多谢公主殿下费心照顾。”
无论如何,若不是她,他与娇娇今日也不得相见,所以不管她做了什么,他都不曾怪过她,但也仅限于此。
楚锦瑟听到他这么一说,神色一下子有几分慌张:“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你要离开我公主府?”
“君元墨,你别忘记了,你我已经被我父皇定下了婚约,你有没有娘子我不管,你现在就是我的未婚夫,是我未来的驸马。”
君元墨冷淡而又笃定地道:“我的娘子,公主殿下不用管,但我的态度也须得告知公主殿下,我的娘子只有顾娇一人,所以别说是你的父皇赐婚,哪怕是我父皇一同赐婚,我也不会迎娶公主,公主也可以死了这一条心。”
君元墨的拒绝,宛如一把刀子插进楚锦瑟的心底,让她此时又恨又妒,原本愤怒的眼神在此时也变得愤怒阴毒:“君元墨!!”
她咬着牙齿:“你这么说,就不怕我去杀了顾娇吗?”
君元墨掀开眼皮,漆黑的深瞳中有破冰般森冷的寒气:“公主殿下,我既然如今跟你摊牌,而不是受你威胁,就是告诉你,如今你动不了娇娇了。”
楚锦瑟大怒:“呵,果然是武安候,还当真是自信笃定,可你别忘记了,这里是南凌,这是我的地盘,我想要杀了顾娇,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
君元墨黑眸冰冷:“公主是不是忘记了,如今的娇娇,也不单单只是晋王府里面的一个客人,她还是南凌的郡主。”
“更何况,公主以为有本侯在,你动得了娇娇?”
楚锦瑟恨意滔天:“好一个有你在,我动不了顾娇,君元墨,你也未免是太高看你了?”
君元墨纤瘦的身姿却挺拔如松,透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姿态:“本侯做不到其它的,但护着自己娘子最基本的事情,还是能做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