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勋推门被眼前的一幕惊住,入眼是极致的白,细腻温润如上好的暖玉。 脖子和腰间系着艳艳红绳,随着盛安宁左右转身,隐隐还能看见别样的风景。 忍不住咽了下喉咙,感觉身上有火在燃烧。 那股火从小腹一直蹿起,烧得他有些口干舌燥。 盛安宁后知后觉感觉屋里进人了,惊恐地想起自己是为了给周时勋留门才没锁门,而刚才一时得意忘形,竟然忘了关门的事情。 捂着胸口转身,就见周时勋站在那里,眉眼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深邃,灯光映在眼里,像两簇燃烧的小火苗。 吓得差点儿停跳的心脏又恢复了心跳,拍了拍胸口:“你吓死我了。” 然后跪起来,有些扭捏地看着周时勋:“好不好看?” 周时勋咽了咽喉咙,嗯了一声,脚步像是着了魔一样朝着盛安宁走去。 盛安宁嘴上功夫厉害,实际上也没经验,带着期待还有一点点的紧张,难得羞涩红着脸看着周时勋。 不知是害羞,还是红色布料染红了脸颊。 此刻的盛安宁脸上就像是涂了上好的胭脂,绯红一片,娇俏如粉桃绽放在枝头。 周时勋站在床前,几乎是本能的伸手按在盛安宁的肩头。 圆润细腻的触感,似摧枯拉朽之势,将他脑海里最后一丝理智吞没,俯身手下使劲将盛安宁搂在怀里…… 混乱中,盛安宁还残存着理智:“门……门插了吗?” “插了。”周时勋哑着嗓子,手下却在使劲,让盛安宁感觉腰要被他捏断。 广播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起了音乐,是很缠绵的小调,像江南的雨,带着一股黏黏糊糊,说不清的缱绻。 盛安宁娇气地喊疼,被周时勋哄着:“忍一忍好不好?” 到后来,盛安宁连哼唧的力气都没有,昏昏沉沉想睡觉时,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她要赶紧锻炼身体,否则力量悬殊太大,她有点吃亏啊。 盛安宁不知道几点睡的,感觉睡着时还听见谁家的鸡在打鸣,明明意识模糊,还很有责任心地问了一句:“你吃饭了没有?” 至于周时勋怎么回答的,她不知道,反正再睁开眼,身上已经清清爽爽,却连动一下胳膊的力气都没有。 叹口气,这好像她比较吃亏啊。 躺了一会儿也没听见动静,倒是外面张一梅婆婆又在骂街,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家里的膈应好不好? 昨晚隔壁能不能听见声音? 适应了好一会儿,才懒洋洋地坐起来,低头看着青紫的痕迹,她这是招惹了一头饿狼! 盛安宁磨磨蹭蹭起来,外屋也不见周时勋的影子,倒是小饭桌上放着饭盒,下面还压着一张纸条,让她记得吃饭,晚上他才会回来。 干巴巴地交待了他的行踪和时间,还有就是叮嘱她吃饭。其他好听的话一句都没有。 盛安宁努努嘴,把纸条扔一边,摸了摸还有些微温的饭盒,打开是一份已经有些坨了的西红柿鸡蛋面。 想想应该是周时勋一早起来做的,面条都切得有粗有细,鸡蛋倒是没少放。 盛安宁又开心起来,不是说午夜的酒不如早上的一碗粥吗?她这可是一碗西红柿鸡蛋面,还是在这个年代不是谁家想吃就能吃的鸡蛋白面条。 像个鸭子一样挪着出去洗漱,然后拽了个辣椒洗了洗,撒了点盐巴进去,当下饭的小菜,这个吃法还是跟之前房东大姐学的。 这么吃味道还是非常的不错。 盛安宁坐在小板凳上慢悠悠地吃着有些晚的早饭,周朝阳风风火火跑来:“呀,你们真的回来了,怎么没跟说一声啊,我要不是今天在单位看见我大哥,我差点就要去市里找你们了。” 盛安宁被辣得眼泪直流,斯哈的说着:“前天半夜回来的,你大哥去上班,我又忙着收拾屋子就没顾上跟你说。” 心里有些不好意思,昨天确实忙忘了。 周朝阳也不在意,搬了个凳子在盛安宁对面坐下,看着她辣得眼泪都出来,赶紧倒了杯水给她:“不能吃辣就不要吃啊,你看看你这不是找罪受。” 盛安宁不服气:“我还是挺能吃辣的,是嫂子种的辣椒太辣了,你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周朝阳摇头:“没有想吃的,随便什么都行,你们回来我可是太开心了,是不是我每天都可以过来混饭,放心我会给伙食费的。” 说着发现盛安宁脖子上一圈红色印记,有些狐疑:“你要不要蚊香?单位发的蚊香我还没用呢,回头给你拿来。” 盛安宁被水呛了一口,赶紧摇头:“不用不用,家里有蚊香。” 周朝阳摸了摸脖子:“那你这里是被什么咬的?” 说完突然想起什么,啧啧两声:“不会是我大哥吧?” 盛安宁笑起来:“这话要是让你大哥听见,回头准找你算账,你今天又休息?” 周朝阳点头:“对啊,我已经很久没休息了,今天和明天休息,本来我去后勤处坐车,正好看见李处长也要去市里,打算坐个顺风车呢,结果就看见我大哥了。” 说着还感叹:“差一点儿就跑个冤枉路。” 盛安宁再次不好意思:“怪你大哥,都到单位还不跟你打个招呼。” 周朝阳点头:“我也觉得怪我大哥,不过我跟你说个八卦。”说着凑近盛安宁很小声地说着:“就那个李处长李国豪,去个市里竟然还喷花露水,差点儿没给我熏死,多亏我没跟他坐车去市里,要不我这会儿已经变成蚊子寻熏死了。” 说完还嘀咕:“你说一个老男人,出去开会穿着白衬衣,裤缝都烫出来了,还穿着三接头皮鞋。” 盛安宁昨天还是怀疑,今天心里已经可以肯定,李国豪在市里是有相好的了,可惜秦红霞不知道,还要处处维护他。 又好奇,李国豪的姘头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