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天赐身上的黯然和痛苦之色完全不是装出来的,完全是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的,还没有走到6天赐身边的薛辰能够清晰的感受到。』
此刻的6天赐,心情并不是很好。
这让薛辰很是纳闷,在他的印象中,6天赐可是老油条,对自己情绪的掌控,绝非他人能够比拟的。
要知道,在6天赐这个层次,无论生什么事情,他都要装出一副高高在上,很是享受的模样。
因为这是别人羡慕的根本,是他立足的根本。
6天赐也做到了,虽然不是那种高高在上,盛气凌人,但是他始终温文尔雅,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可是如今现在的样子,和薛辰所认识的6天赐完全判若两人。
这让薛辰很是纳闷,到底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能够让6天赐如此反常?
6天赐身边没有多少人围着他,或者说都被6天赐给赶跑了,只有几个人而已。
薛辰在走到6天赐的身边后,轻笑着说道:“6少,我们又见面了!”
“薛少,我就知道应该会在这里遇到你。”6天赐从脸上挤出了一道牵强的笑容,同时抬起脚步朝着薛辰走了过去,完全将其他人给晾在了一旁。
对于6天赐来说,整个华夏,能够让他恭敬对待,不敢造次的只有老一辈的人,同龄人之中,他还真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中。
包括以往有着年轻一辈领军人的白帝。
“6少,身上的伤没事吧?”
“你看我像是有事的人吗?”6天赐轻声道:“倒是你,你可是比我伤的还厉害呢,怎么样了?”
“小意思!”薛辰淡淡的说道:“这么多年风里来雨里去,早已经习惯了!”
“怎么就你一个人,没有看到沈小姐啊?”6天赐没有在受伤的话题上多说什么,而是四处张望了起来。
“别找了,不知道被柳嫦曦那女人给拉着去那了。”
6天赐笑了笑:“薛少,今天的阵仗挺大的,你搞出来的吧?”
薛辰点了点头,没有否认:“还要6少你们6家多多帮衬一下!”
“我已经和我爸打过招呼了,想要我死的人,我6家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6天赐一脸风轻云淡的说道:“更何况薛少已经把戏台给搭好了,我6家若是不上去唱两句,那岂不是辜负了薛少的一番美意!”
或许是因为人多眼杂,隔墙有耳的缘故,两人把话说的都很隐蔽,但是其中的意思,彼此都心知肚明!
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两人现在还是战友,是一条线上的人。
短暂的聊了两句这事之后,薛辰轻声问道:“6少怎么了,看起来有些不高兴?”
6天赐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找个地方,咱们喝两杯?”
“好!”
6天赐没有说,薛辰也没有问。
两人找了一个还算僻静的角落,坐在了一旁,毫不顾忌的喝起了酒。
“薛少,虽然我6家登台唱戏,但是这样会狗急跳墙,到时候姜家可能会损兵折将啊!”
薛辰满脸不在乎的说道:“这是他们应该付出的,欠下的帐,总是要还回来一些的吗!”
“而且这样还已经算是轻的了,6少难道不这样认为?”
“确实算是轻的了!”6天赐点了点头。
对于薛辰的身份,已经不算是秘密,身为6一鸣的儿子,6家未来的接班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薛辰的事情呢!
所以薛辰这样说,6天赐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也没有反感。
在6天赐看来,薛辰这样已经算是很有人情味了。
“倒是6少你们家下水,可能会被狗也咬上一口。”
“没事,我一早就准备好了狂犬疫苗。”
“现在已经打血清了!”
随即,6天赐和薛辰相视一笑,没有多说什么,举起酒杯轻轻的碰了一下。
随后,两人聊的话题无关仇恨,无关利益,而是天南海北的聊着,颇具华夏人聊天的特色。
其中有几次,薛辰都问6天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不需要他的帮助。
毕竟6天赐帮过他,如果6天赐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话,而且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他倒是不介意帮帮6天赐。
可是每一次6天赐都是一笑而过,并不多说什么。
对此,薛辰也不好意思继续在问什么。
或许他因为某种原因不能够说吧,虽然他和6天赐现在是一条线上的人,但是却还没有熟到可以推心置腹的地步,这点薛辰还是可以理解的!
就在两人相谈甚欢的时候,一道突兀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在整个宴会厅之中响起。
所有的宾客们在听到这道声音之后,全部不约而同的朝着声音来源处看去。
只见前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衣着得体的主持人,手中拿着话筒,正在替谢家感谢着各位宾客们的到来,以及参加订婚宴等一些十分老套,而又不得不说的话。
罗哩罗嗦说了一阵之后,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缓缓的从台下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