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南笙扯唇:“你的晚晚都心跳骤停了,你还有心情在这跟我消磨时间?你真冷血。”
慕西洲冷笑道:
“冷血么?我可以信守承诺,答应她父亲给她体面无忧的人上人生活,但我拦不住一心求死的废物。我这人,
生平最讨厌的就是不爱惜自己生命动不动就自杀的人。她自己不想活,那就去死好了,我已经做了我该做的一切。”
战南笙:“……”
慕西洲的话还在继续:“战大小姐,你不想你的手明天烂掉,就现在下车。”
顿了顿,意有所指的补充道,
“我记得你的新剧《老宅门》里的角色是个美得连手都荡漾着艳色的女人。若是叫章华知道你的手废了或者是落下难看的疤痕,估计你这个角色也得黄。”
虽然战南笙搞不清楚慕西洲为什么能对她要饰演的角色都了如指掌,但不可否认,慕西洲说的都是客观事实。
虽说她现在在休假。
但年前《老宅门》剧组会官宣一张宣传海报,海报近期就会在京城的长安庙取景拍摄。
章华特地给她打电话,叫她这两天注意保养手,到时候会给她的手拍特写。
总之,战南笙在慕西洲这番话音落下后,就下车了。
又刮风了。
西北风像裹着刀片似的刮得人脸都疼。
战南笙刚走下车,一阵呼啸的冷风就吹散了她浓密如海藻般的长发。
她头发被吹得翻飞,昏黄的路灯落在她不甚清晰的脸上,使得她整个人都有股虚无缥缈的凌乱之美。
她抬手,将挡在她眼前的长发拢向耳后,露出一侧弧度无比精致的脸。
慕西洲看着她那只抬起还未沉下去的左手。
她无名指上那枚从戴上就几乎鲜少摘下来的婚戒不知所踪。
两年前,他们结婚潦草到连婚戒都是婚后派人在商场随意买的,至于婚礼喜宴什么的……更没有。
但婚后,他们都像是约好了似的,打从戴上婚戒那一天起,婚戒基本上就没有离过身,尤其是在外应酬的时候。
可今天……
她没有戴。
一时间,慕西洲胸腔里的那颗心就像是被荆棘缠住,每跳动一下,就刺得他生疼。
他目光在这时从战南笙手上移开,嗓音不辨喜怒地问她:“戒指呢?”
京城这场初雪,来得突然,温度也陡降得厉害。
战南笙冷地裹紧身上的长款羽绒服,敷衍般的口吻:“丢了。”
她说完,就朝医院门诊大楼走。
她羽绒服里穿的是晚礼服,裙摆拖拽过地面扬起落叶,风一来,那落叶便飘飘洒洒散的到处都是。
有一片落叶,随风飘起落在了慕西洲的脸上。
慕西洲捏起那片枯黄的枫叶,眸底压下一团暗色,疾步追上去。
他在医院门诊入口处,抓住就要推门而入的战南笙。
战南笙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一下就拉得瞬间失衡,身体重重的向后栽去。
下一秒,她整个人就跌进了男人强而有力的怀里。
她错愕的抬起头,对上的就是男人一双如覆盖一层薄薄寒霜的凤眼,那眸底是深不见底的冷以及肆虐而猖獗的狠戾。
不等她语,男人在这时抬手扣起她的下巴,嗓音冷冽的说道:“是丢了,还是根本就不想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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