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战南笙就气的将先前擤鼻涕的纸巾窝成一团砸向了慕西洲。
慕西洲避闪不及,被砸中了脸,没嫌弃死,“战南笙,你脏不脏,恶不恶心?”
他说着就抽出消毒湿巾开始擦脸。
要不是素质不允许,战南笙都想对他喷口水。
她深吸一口气,讥讽道:
“我有你脏有你恶心?慕西洲,你要脸吗?慕向晚联合战擎算计你老婆我,我差点就被战擎给强暴了,你不给我出头就算了,还妄想叫我放过她,你想屁吃呢。”
顿了下,就怒吼道,“滚——”
战南笙重感冒,又发烧,明明吼的很大声,结果发出来的腔调倒像是因为委屈而想被哄。
事实上,慕西洲确实因为很少见这样病恹恹的战南笙,所以对她态度比平时好很多。
他在战南笙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淡声回道:
“有件事,我得跟你坦白,我没有做过结扎手术。”
顿了下,
“所以,你放过晚晚这次,你想叫我什么时候陪你生儿子就什么时候,直到你怀上战家继承人为止,嗯?”
这话,战南笙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生孩子这种事,明明爽的人是他,吃苦受罪的是她,怎么到了这狗男人嘴巴里,她变成了那个十恶不赦的了?
战南笙气的不想动嘴,她想打人。
但她头疼的实在是厉害,她懒得动弹。
她既不说话,也不动手,交谈就陷入了僵持中。
慕西洲看着她散落在肩上还没有来得及吹干的头发,静默了会儿,起身找来了吹风机。
他将找来的吹飞机插上电源后就朝战南笙递过去,但战南笙连个眼神都不给他。
慕西洲无声的看了会儿她,直接在她身旁坐下,一把将她的脑袋摁在自己的大腿上,随后打开暖风开始给她烘头发。
不知道是不是吹风机的暖风太舒服了,还是因为战南笙真的不舒服懒得跟慕西洲扯皮,
她乖软得不像话,像只被拔了利爪的猫,任由慕西洲帮她烘着头发。
她身上滚烫的厉害,尤其是鼻子呼出的热气传到他的大腿上,尤为强烈。
因为这样的热息,慕西洲的眸色一下就能暗的滴出水来。
他微微垂首,遮住眼底翻滚的暗色,嗓音是难掩的沙哑,“你烧的厉害,得去医院。”
战南笙正被吹风机烘的头皮舒服,被慕西洲突然来这么一句,一下就败了享受的兴致,
“不要,我不要去医院,我怕打针。”
慕西洲觉得她头发被烘的差不多干了,关了吹风机后,淡声道:“不打针,就看下医生开点药。”
“吴叔来过了,他给我开了泡澡发汗的药,还开了药膳,等明天再说吧。”
许是觉得这样趴着挺舒服,战南笙直接脱了鞋,把一双白嫩的脚丫子搭在沙发上。
她嗓音淡淡的,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情愫,像是妥协又像是别的,
“慕西洲,你把慕向晚送出国吧……你把她送出国,我撤诉。”
慕西洲没说话,目光却落在了战南笙那两支白晃晃的脚丫上。
要么说她是世纪妖女中的妲己附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