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西洲冷笑,“你有名誉吗?你一个顶着世纪妖女骂名茁壮成长的红颜祸水,你的名誉早就被你败兴光了。”
战南笙:“……”
她恼怒,“难道你也觉得我是个刑克六亲的妖女?那些人都是被我克死的?”
“我没有那么封建迷信。”
慕西洲这么说,战南笙心里似乎舒服了一点。
毕竟在长此以往被战老辱骂的过程中,她潜意识里认为自己就是个八字大的祸水。
在她的内心世界,她迫切需要有人告诉她,她不是祸水,她是无辜的。
但,慕西洲紧接着下一句话,直接将她的心再次给剜疼了,
“我是没那么封建迷信,但那些跟你至亲至浓的人都是因你而死,或者因你而倒霉。我就不说烧死你大哥战长生那场火灾了,就你姑姑她也是因你坐的牢……种种迹象,都表明你的确是个扫帚星。”
音落,整个车厢空气就凝固起来。
战南笙烦躁的想打人,她暴躁的捶了离她最近的车窗。
但,慕西洲这台宾利装的是防弹玻璃,她非但没捶的解气,还把自己的手腕给打脱臼了。
疼痛以及无名的委屈顷刻间就涌上了心头,且来势凶猛,让她眼睛忍不住的红了。
她咬牙忍住脱臼的疼,脸面向车窗外,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一时间惶然的竟有些荒芜。
许久都没有听到身旁的动静,慕西洲将车在一处红绿灯口停下后,就无意撇头看她。
媒体说她有一米七,其实她只有一米六八。
一米六八的个头在娱乐圈不算矮,但在他眼底就显得过分娇小。
何况,此时她就像是惨遭被抛弃的小可怜,抱着一个灰色抱枕面向车窗外发着呆,肩膀似乎在耸动,这让慕西洲想起之前在战公馆她掉眼泪时的样子。
绿灯的时候,慕西洲视线从她身上撤离,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没什么情绪起伏的调子在空气中响起,
“爱你的和护着你的,死的死,伤的伤,坐牢的坐牢……你以为你掉几滴廉价的眼泪,就能改变既定的事实吗?”
顿了下,
“既然不能,就收起你那毫无意义的眼泪,给我好好的替他们活的精彩些。”
战南笙今天情绪特别低落。
她不是第一次听这种话,她是从小到大都被骂扫把星的,她最不在乎的就是这些。
可是,今天就是汹涌无比的难过。
她想哥哥,想妈妈,也想总是拿棒棒糖哄她开心的姑姑。
“慕西洲。”
她突然很平静的唤了他一声,像是很多年前他们第一次所见,她第一次见他时,她喊他一样。
慕西洲有些错愕,“嗯?”
“你今天中午为什么没有准时赴宴?”
她说这话时,就已经将视线从车窗外收了回来,侧首看着他。
她眼圈红红的,鼻子也是红红的,看起来像个撒娇的可怜虫。
没有等到他的回应,她很不高兴的皱起眉头,“别告诉我是因为慕向晚。”
慕西洲视线从她脸上移开,没有撒谎,“晚晚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