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西洲懒得听她念叨,从她手上接过餐盘后就上楼去了。
他敲门进去时,战南笙还没有从浴室出来。
慕西洲将餐盘搁在茶几上,就开始打量着战南笙的房间。
不像一般女人卧房那样温馨,她的房间黑白分明,冷色调极强,就连地毯都是灰色的。
除此之外,她的房间跟一般名媛装修的也不太一样。
她好像很爱看书,什么书都看,满墙壁都是各式各样的书籍,上到天文地理,下到人文世俗。
梳妆台上就摆放着两本外文书和一本在慕西洲看来很烂俗的言情小说。
两本外文书,一本《百年孤独》,一本《悲惨世界》,都有被翻看过的痕迹。
当然,看的最多的就是那本慕西洲嗤之以鼻的言情小说,基本上快看完了。
可能是实在好奇战南笙的品味,慕西洲便拿起那本俗不可耐的言情小说。
他随意的翻了翻,看了两页还觉得蛮有意思的,正准备往下继续翻时,泡完澡的战南笙从浴室走了出来。
她一身潮气,身上只裹着一件浴巾,头发被一根橡皮筋高高的扎成了一个揪,露在空气中的天鹅颈细腻白皙的不像话,视线顺着她天鹅颈下移,是叫人多看一眼就想要原地禽兽的傲然事业线。
伴随女人走动,那挺拔的事业线也随之荡漾的厉害。
慕西洲呼吸一下就沉了,他强行避开自己的视线,开口轻描淡写的道:
“我找你有事,顺便给你送了醒酒汤和夜宵。”
战南笙面无表情的从慕西洲手上将那本最近火的不要不要的三流小说给放回了原处后,冷声道:“说,什么事?”
她态度实在是冷漠,可以说是慕西洲所有认知以来,战南笙最冷漠的一次。
这个认知让他莫名烦躁。
他扯了扯领口的领带,淡声道:
“你那个好色成性的假大哥,他今天趁我不在公司差点把金秘书给性侵了,金秘书要告他坐牢,这件事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提到这个跟自己其实没什么血缘关系的大哥,战南笙就跟吃了死苍蝇似的,恶心的想吐。
她想了想,客观的分析道:
“除非战擎哪天把我继母给侵了,否则,你们别白费力气了,何况他是强奸未遂,你们想定他的罪,还是省省吧。”
不怪战南笙这么说。
战擎是战南笙继母带到战家来的。
这个继母把战南笙父亲给迷的神魂颠倒,每次战擎无论闯下多大的祸,只要继母在她父亲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再大的祸事都能被摆平。
总之,战南笙觉得,战擎要么一直逍遥法外,要么只要进监狱就是必死无疑的下场。
慕西洲是赞同战南笙说法的。
他现在还犯不着为了一个秘书得罪战南笙的父亲,给自己招惹麻烦。
他这人最怕麻烦了。
当然,战擎这种垃圾,他没打算轻易放过。
因此,他在战南笙话音落下后,就道:“但,我不能再把他留在公司了,公司会对他做开除处理。”
战南笙对此没有异议:“随你。只要这垃圾不犯到我的头上,都跟我无关。”
她说完,掀眸看了慕西洲一眼,
“你今晚要留下来过夜吗?算了,就算留你下来也生不出儿子,谁叫你结扎了没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