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尼亚哥夫突然想起看守中有一个光系圣骑士。那么说……
不过一阵银铃般悦耳的女音飘入牢里驱散了牢房内那悲冷的阴霾。
“嘻嘻嘻!太鹰你真的好坏哦!不要吓坏老将军的家人才好……哎哎哎!你想干什么?”
不错救人者正是太鹰两人。
“不是要救人吗?”太鹰纳闷道。
“笨猪亏你这么聪明能找到这里。怎么就想不到现在是男士勿进呢?莫非?”在艾梨舞明快的笑意中却充满了警告的味道。
太鹰一拍脑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就乖乖地待在门外把风了。
看见有一个金女剑士捧着几张狱卒的被子走进来两母女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但洁妮很快就认出来人是谁惊喜地叫道:“艾梨舞姐姐?”
“别问那么多快跟我们走!”艾梨舞俐落地用狱卒的钥匙打开了三人身上的枷锁再给他们服下解开禁制的药丸后一起走了出来。
看到这憔悴但面带喜色的一家子太鹰心中苦笑。自己的任务可真不轻啊!下一秒当他的目光扫在洁妮的脸上时不由得心脏扑通地猛跳起来。她的面容不但姣美而且在她标致的面型轮廓中有着一种空山灵雨般的秀丽。最重要的是她给自己一种奇特的感觉……
幸好借着黑暗的掩护这种几乎是写在脸上的异样并没有让小舞看到。再看了尼亚哥夫夫妇的时候太鹰的目光停在他们的手上。
察觉到眼前这个身材有点瘦削的黑衣男子正目不转睛地打量着自己一家子尼亚哥夫笑了:“谢谢阁下的救命之恩!正如你所看到的他们并没有对我用毒。而贱内她年轻的时候可是少有名气的魔法剑士哦!”说到这里在他沧桑的脸上露出少有的得意之色。
“至于小女……”
尼亚哥夫还想说下去的时候太鹰打断了他:“时间紧迫!快走!”
众人同时点头随手捡了些必需品就在太鹰的带领下离去。
但跑了十来步尼亚哥夫就煞住了脚步警觉地问:
“怎么回事?这边没有风流入?”这是很简单的常识在地底下有风灌入的地方就意味着前面至少有通向外面的洞口。由于前面没有气流运动所以尼亚哥夫判断前方是死路。
听到他的话艾梨舞一笑:“是这样的太鹰是跟着一只肚满肠肥的大老鼠钻到这里的。”
“老鼠?”洁妮有点不解。
“呵呵!要知道沃尔卡酒再便宜也要十个金币一瓶。举国上下能喝上沃尔卡酒的老鼠也不多吧!太鹰跟着老鼠潜入后就现自己到了一个食物仓库。为了怕人现就把洞口封住了。跟着就现你们了。”
可是在日后杰特对此事表的评论是这样的:“其实当时的情况应该这样解读才对:土拨鼠太鹰美滋滋地带着新交的女朋友去他的仓鼠朋友家串门。老朋友久别重逢仓鼠大哥就带着太鹰上酒吧接着……啊——”
杰特还没说完太鹰就真的像被踩到尾巴的老鼠一样整个跳了起来。可是杰特马上就知道什么是土拨鼠的愤怒……他马上被太鹰用法术活埋了。不过牛头怪身为迷宫三大恶梦之一当然是有其独到之处的。在杰特拼命爬出来后两人又开始了家常便饭式的打闹……
聪明的洁妮立刻猜到了:“啊!你是土系异能术士!”
“猜对了!”太鹰自豪地笑了笑。
于是在跑到食物仓后太鹰马上口中念念有词。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看到眼前的景观他们还是心中暗自赞叹不已。坚硬的灰石壁在咒语的神奇魔力下仿佛在瞬间变成了被太阳晒化的巧克力雪糕变得粘粘的稀哩哗啦地往下掉。几秒钟过后原本平整一片的墙壁凭空多了个直径两米的大山洞。
“走吧!”太鹰打起一个火把引领着大家走进山洞。
山洞并不长走了几十米就到出口了。
夜空灰蒙蒙的只有几缕淡淡的月光在乌云的缝隙中挤出来洒在地上。但是看着这久违的天空尼亚哥夫一家子有种恍如隔世的感慨。不过无谓的感慨很快被难闻的恶臭冲得烟消云散。因为出口竟然是在城市边上的一个臭气熏天的男厕所旁边。
洁妮捂着鼻子一脸怪相地问:“难道你就不能找个好点的出口吗?”
太鹰平静地道:“没有人乐意在厕所门口等人。天底下更没有几个人愿意一天到晚盯着男厕所。城里的探子太多我不可能把他们都干掉。”
艾梨舞小声提醒道:“不要多说在他们现之前尽可能远离这里。”
可是她的话却让尼亚哥夫一家心里涌出一股莫名的紧张。饱受折磨的他们自然是难以在短时间内摆脱那恐怖的阴影。看到他们那副紧张兮兮的模样太鹰笑道:
“放松点!当作在自己家里闲逛就行了。”尽管太鹰的话稀松平常但是他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强大自信却感染了在场的所有人。
黑暗中太鹰带着众人穿梭于纵横交错的横街窄巷之中。仿佛那些躲在暗处的岗哨都成了太鹰家里的摆设似的太鹰左转右绕闲庭信步般带着大家绕了过去。
五分钟后来到了城墙附近众人走进一条预先准备好的隧道直达城外的一个小山岗的背面。
刚出洞口太鹰语气有点怪怪说道:“现在安……
全……了。“说完后他忽然整个人仰面瘫倒。下意识地他身旁的艾梨舞马上用空出来的右手架着他的胳膊。
这感觉……粘粘的、糊糊的……难道是……在昏暗的月色底下脸带惊恐的艾梨舞轻轻地放下太鹰然后左手捂着嘴巴颤抖着抽出她的右手……
“不——”难以自控她惊叫起来看到了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东西——太鹰的血!鲜红的血!尽管捂着嘴巴但声音还是了出来。珍珠般的泪水哗哗地顺着脸蛋落下。
看到眼前的一切尼亚哥夫一家同样难以置信。没想到几乎是无所不能刚刚把自己一家救出来的恩人就这样死了。
他们瞪大着眼睛一脸惊愕地看着那张失去生气的苍白脸孔。
心惊!胆颤!不安!痛苦!在复杂无比的心情下艾梨舞慢慢把手伸到太鹰的鼻子上想看看太鹰是否还有呼吸。谁知道理论上即使不死也是处于昏迷状态的太鹰忽然一口咬住了艾梨舞的手。
慌乱中艾梨舞忍着剧痛把手用力地抽了回来。但下一秒就听到了太鹰近乎梦呓般的话语:“小舞我都说我不喜欢吃猪蹄的了下次请给我吃鸡爪。”
什么什么?说我的手是猪蹄?没有一个女孩子会容许别人把自己的纤纤玉手跟猪蹄画上等号艾梨舞也不例外。眼看太鹰使坏刚才的担心转瞬间化作熊熊的无名怒火。于是活生生的人肉火山就这样爆了!
令太鹰为之变色、旁人为之惊叹的右直拳饱含女性无尽的羞怒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直轰向太鹰的面门。
眼看那愤怒但没有什么力道的拳头快要打到太鹰面门的时候仿佛感受到这股惊天地、泣鬼神的杀气太鹰忽然惊醒了。在这刻不容缓的瞬间太鹰做了一个痛苦但甜蜜的抉择。为了将来为了长治久安他下定决心不怕困难准备以大无畏之牺牲精神硬挨这一拳。
于是在电光火石之后“一串金星头上转两行鲜血鼻下流。”这二十年一遇的壮观景象就这样出现在太鹰的脸上。
殷红的两行鼻血、咧大的嘴巴、紧皱的眉头、迷惘的眼神、苦瓜似的面容再加上颓废的神态当这一切完美地结合在一起的时候就成了一副怪异无比的鬼样。
“啊哈哈哈!”无可抑制所有人顿时上气不接下气地笑翻在地上。
但不幸地此刻笑得花枝乱颤的洁妮无意识地稍微松开了盖在胸前的被子……
结果太鹰鼻子位于抗洪抢险第一线的鼻神经就马上向身为指挥部的大脑出求救:“情况紧急!情况紧急!已经过历史最高水位(血位)压力过大请求指示!”
不假思索地指挥部来了命令:“马上泄洪!重复!马上泄洪!”
于是一秒后太鹰的鼻血流量加倍。
两秒后犯了非礼勿视之罪的太鹰面部再次中拳。
最终指挥部下了一个痛苦但无奈的命令:“打开所有闸门!全力泄洪!”
三秒后鼻血流量再次加倍。鲜红的鼻血夹杂着鼻子内某些黑色的粘状物体以连飞龙也望尘莫及的高飞喷而出在暗淡的月色中飙向远处……
眼看太鹰的鼻血大有黄河泛滥一不可收拾之势艾梨舞心疼了手忙脚乱地从地上抄起他们的随身包裹掏出一条手帕递给太鹰。太鹰没说什么连忙把手帕塞到鼻子上。不过……众人的眼光再次变得异样起来……
一声“变态!”一个巴掌几乎是不分先后地打到太鹰的脸上。
在懵然中太鹰惊觉到原来那条所谓的手帕其实是……他的内裤……
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机智勇敢这一切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伟大形象就这样在艾梨舞的关切下化作过眼云烟。更糟的是这晚所生的一切成为了太鹰永远的笑柄。
“即使你把这条沾有我贞洁鼻血的裤子像宝贝一样收藏起来也无法弥补我这颗受伤的心!你知道吗?当时的我心是多么的痛!”
但到底太鹰有没有心灵受创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在日后太鹰总是喜欢用这句经典的台词当作欺负太鹰夫人的借口。
一般来说只要太鹰念出前两句她就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