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晚再次拉住阮忱,平静道:“小忱,我们走吧。”
小忱下星期就开学了,她不想把事情闹大。
出了拘留所,阮忱一直冷沉张脸不说话。
阮星晚打了辆车对司机道:“师傅,去医院吧。”
说着,她又对阮忱道:“你脸上的伤要处理一下,再拍个片子,看看身上有没有哪里受伤。”
阮忱看向窗外,隔了一阵才开口:“你真的要给他们钱吗。”
阮星晚笑了下:“我傻啊,我又不是冤大头,再说了,我去哪儿找那么多钱。”
今晚一群人堵在那里,不先答应下来,怎么可能走得掉。
阮忱紧紧皱在一起的眉头舒展开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他自己倒是无所谓,但那些人既然能找到他工作那里,找到阮星晚住的地方只是时间的问题。
“先找到阮均。”
“他早就躲起来了,能找到吗。”
阮均这些年到处欠账,早就练就了一身本事,只要他躲起来,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一样,除非自己出现,不然别人很难找到他。
阮星晚轻轻嗯了一声:“总有办法的。”
“可……”
“你别管这些了,放心,我能解决的,你好好上学就可以了。”
阮忱没说话,脸色不太好看。
谢荣有句话说的其实很对,遇到和钱相关的事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什么都只能靠阮星晚来承担。
但现在,和三年前不同,至少他还有时间去想办法。
过了会儿,阮忱才道:“你先回家吧,我自己去医院就行了。”
阮星晚确实已经很疲惫了,便没有再勉强。
阮忱先让司机把阮星晚送回家后,又让司机去了暮色。
……
见阮星晚回来,裴杉杉立即走过去问道:“怎么样,小忱没事吧?”
“受了点伤,去医院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啊。”
阮星晚呼了一口气:“阮均又欠钱跑了。”
裴杉杉闻言,忍不住骂了一声操。
她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阮均那种人,把自己的儿女坑了一次又一次,这他妈当人都不配,还当爹。
有时候她真怀疑阮星晚和阮忱是阮均从大街上顺手捡来的。
阮星晚道:“杉杉,我不太舒服,先去睡了。”
裴杉杉回过神来:“行,快去吧。”
阮星晚走进房间,躺在床上怔怔看着天花板,一股无力感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虽然她告诉阮忱总有办法能把阮均找出来,可到了现在,她也很茫然。
就算这次能把阮均找出来,那下次呢?
阮均就像是一个无底洞,永远也填不满。
而且,把他找出来,难道她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他打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