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宁艰难修炼的时候,这囚魔塔内,突然空气出现一丝细微的波动。 在那波动之中,一个肉眼看不到的漂浮幻影,在一眨不眨地瞅着眼前的江宁。 当她看到江宁在修炼这《上古凝气十三层》的凝气篇的时候,她突然,轻轻叹息一声! 然后,幻影蓦然一闪,朝着黑塔上面飞射而去! 黑塔上面还有一层。 这一层气息,哪怕就算是曾经天龙大陆最强的神通者,恐怕也难以进来! 因为在这一层的石壁上,刻满了无数道符文阵法! 只见黑色的石壁上,那一道道符文阵法,像是带着某种不规则的天地之力。 它们在囚禁。 囚禁那个老魔。 此刻,在这最上层的正中央的。 一个穿着羊皮裘的斗鸡眼老者,正瘫坐在地上,一边手里拿着一根烧烤黑棍,一边继续用着那苍白的“仙火”烧烤着那条上古白龙! 就在那漂浮的幻影出现出现在这黑塔上层之后,羊皮裘老头眉头微微皱了皱。 “喂喂,你这老女人怎么还不去沉睡?该到时间了啊!难不成你想违抗天道?来个自取灭亡?” “不对啊!你的性格也不该如此!” “难道要在沉睡前,还要再找我打一架?” “你可要知道,上一次咱俩打架,差点把这里一切给毁了!” 斗鸡眼老者像是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一样在那说着。 随着她这般说完之后。 那漂浮的幻影,蓦然幻化出一个白衣女人的倩影。 她的身材异常高大! 冰冷的脸庞,就像是一把剑似的! 准确地说,她本来就是剑! 她就是这把天剑的剑灵! 她的出现,让四周的气息瞬间变得剑气凛冽,就连周围石壁上刻着的一道道符文阵法,都变得黯淡起来! 她目光冷冷地望着羊皮裘老头! “老魔!” “是谁让你传授他那该死的《上古凝气术》的?” 羊皮裘老头一听,嘿嘿笑着说:“我啊!” “你这老不死的,是诚心跟我作对是么?你难道不知道修炼《上古凝气术》本就是逆天而为!千万年来,这《上古凝气术》根本无法能够修炼成功!” “你这么做,是专门残害他是么?” 羊皮裘老头眼睛一斜道:“我怎么害他了?我把修真世界最强的《天道篇》传授给他,这是给他福运啊!” “放屁!” “你这老魔把这失传已久的禁术传授给他,且不说,凭他资质是否能够逆天而行练成这《上古凝气术》,就算练成,日后也无法做到与天道对抗!” “你这么做,分明就是害他!害死他!” 剑灵怒吼道。 羊皮裘老头则是嘿嘿一笑。 “剑灵啊剑灵,你干嘛这么生气?那小子是你什么人?你干嘛这么在乎他?” 剑灵冷声道:“你少管!” “哼,不管不就管!” “但我老头子说实话,我可是为了那小娃娃好!你可要知道,这《上古凝气术》,一般人,我可绝不会告诉他!”羊皮裘老头道。 “一派胡言!”剑灵怒斥。 羊皮裘老头这下不愿意了,道:“我老头子怎么就一派胡言了?难道我说的有错么?千万年来,这《上古修真之术》早已经在天龙大陆失传,我这么做,是给他证道契机!” 剑灵道:“可你有没有想过,他若练不成,或者说,被天道反噬呢?” 羊皮裘老头摸了摸下巴的一撮小胡须道:“那……只能算他倒霉呗!” 剑灵一听,浑身剑气大涨! “你这该死的老魔!” 羊皮裘老头一看剑灵发狂,赶紧“嗖”的一下子站起身道:“喂喂喂,剑灵啊剑灵,你冷静冷静行不?难道你就这么不相信那个小娃娃??” “我相信个鬼!” “千万年来,我见过太多的天之骄子,我也见过无数的修真天才,可是又哪一个成就了上古天道?又有哪一个真正能够逆天而为?” 羊皮裘老头这下牛逼轰轰地拍着胸脯道:“我啊我啊!” “滚!” “你这该死的老魔,谁能跟你比?”剑灵怒斥。 羊皮裘老头嘿嘿笑着说:“这么说,你剑灵终于承认我墨渊乃是天才了?” “呵呵!” “你若不被我前世主人镇压,确实属于南天大地第一!可是,你终究不还是被镇压在此?”剑灵冷笑。 羊皮裘老头撇撇嘴:“别提你那不要脸的主人好么?他带了多少老不死的打我一个?打了多少年才镇压住我?” “你敢辱骂我主人?” 剑灵一声怒吼,看起来立马就要干仗! 羊皮裘老头则赶紧摆手道:“好好好,我认错,我认错!我不骂了行不?” 剑灵冰冷站在那,目光如刀望着这羊皮裘老魔。 “给你一个机会,告诉他,莫要再修炼这《上古凝气术》,如果你不做,就别怪我剑灵彻底将你这魔头给永久封印!哪怕我自己也粉身碎骨!” 剑灵冰冷道。 羊皮裘老头一听,这下眉头深深皱巴了起来。 “剑灵,你疯了啊?对一个陌生的小娃娃,你至于么?” 剑灵道:“我说了,我得道,你少管!你只需要记住我的话就行!” “否则,天剑断,你这南天大地的第一煞星,将永世不得复活!” 冰冷说完这句话,剑灵的身影蓦然消失在这黑塔之内。 “喂喂!” “剑灵!” “老女人,女疯子……” 望着那剑灵消失,羊皮裘老头急得在那大叫起来。 可惜,剑灵彻底的消失了。 望着剑灵就这样真的消失,羊皮裘老头心头那叫一个气啊! “他奶奶的!这女人疯了!真的疯了!” “看来天底下有句话真的不假,女人都特娘的是个疯子!为了一个不认识的小娃娃,你一个连三十三天域都争抢的万年天剑,竟然要跟老子拼个粉身碎骨?” “啊啊啊啊啊!气死老夫了!” 骂归骂! 气归气! 但羊皮裘老头最后还是悻悻地站起身! “算了!” “也不祸害那个小娃娃了!毕竟我可不想永世被镇压在此!” “呸!大爷的!” 狠狠淬了一口唾沫,这羊皮裘老头,背负双手,朝着黑塔下面一步一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