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谦方才所说的引领潮流,若是寻常人,或许一知半解,可是在座的这些人却有深刻的印象,张延龄不禁道:“不错,就是要引领潮流,只是近来各地有不少非议,尤其是不少士绅,这些人却要小心一些,咱们是无所谓,随他们骂便是,自己挣自己的银子,倒是你毕竟是朝廷命官,却要小心,这朝中的事我活了大半辈子是看透了,什么仁义都是假的,可是你妨碍到了人家,这便是生死之仇,小心驶得万年船,休要让人抓了把柄。”
徐谦朝他笑笑,领了这个情:“朝廷的事不必你们忧心,如意坊现如今已是越滚越大,要注意到的地方多的是,却要有劳你们,北塘那种法子,其实未尝不可以复制,比如在杭州附近,就可以弄个纺织局嘛,其实路数都是一样,就看怎么办了,这些事,我也不可能面面俱到,还有钱庄,其实也可以艹办一下,要办钱庄,就得定下规矩,不能胡闹,总而言之,如意坊有的是银子,有银子眼界就要开阔,不能只着眼一处,这天下到处都是金山银山,就看你们自己了。”
众人纷纷笑了,王成道:“你就是鞭子,咱们反而成了驴,你抽一鞭子,咱们才能动一动,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亲自去杭州一趟,看看这纺织局能不能建起来,钱庄嘛,似乎也好说,如意坊名下本就有钱庄,想来你说的是颁发银票的事,这事儿倒是可以拟出细则来办一办。”
张鹤龄却摇头:“纺织局的事得宫里答应了才成,依我看,王伯爷还得留在京师,宫里得由你来交涉,请王太后出面做主,否则陛下未必肯点头,不妨让我去杭州一趟,踩踩盘子。”
张鹤龄的担忧不是没有考虑,如意坊现在摊子铺的大,虽然如意坊送了宫里两成的干股,不过毕竟这么大的事,没有宫里点头不成,陛下那边未必肯答应,可是有王太后出面就轻易了许多,只要能说动,事情就轻而易举,至于选择土地,购地,筹备纺织局的事宜,其实都是旁枝末节,这是大明朝,大明朝做生意,最重要的不是本钱和土地,最紧要的还是宫里肯不肯开这个特许,特许能办下来,你有的优势别人就没有,那便是躺在地上也有金山银山自动送到家门口来。
张延龄嘿嘿一笑:“有制造局和纺织局,难道就不能有造作局,江西那边,瓷土诸多,那里也可以试试,设造作局,专产瓷器。既然要请宫里特许,不如连这个一并都请了,我过几曰直接去江西。”
王成不由苦笑:“你们倒是说的轻松,这又是造作又是纺织,事情哪有这么容易办,难道教我又去宫里滔滔大哭一场,寻死觅活,逼着太后点这个头吗你们反倒轻巧了,却是苦了我。”
徐谦不由笑起来:“谁叫你现在和后宫走的这么近这叫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所谓超人是也,我倒是有个主意,既然都要去请命,不如连钱庄放银钞的特许也一并请了,这钱庄做的才是大买卖,大不了,给宫里多让两成利,咱们把手里的分成都匀出一些,给宫里多一些便是。”
王成不由咋舌:“那我得好好琢磨琢磨,得有个名目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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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送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