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查这个,况且人家也没违规!按照规定家族墓地最多可放20副遗骸,所以平均下来并没有超过国家的规定。”杨素军道。
“你爷爷的墓花了多少钱?”老爷子再次问道。
“前后一百二十多万吧!”杨素军道。
“你爷爷节省了一辈子,临了你们给他整了个百万大墓,也算是死得其所了!”老爷子叹了口气说道。
走了半个多小时才来到杨贤齐的墓地前。看到墓碑前杨老爷子高大的全身雕像,老爷子的眼睛不由的湿润了。
良久,老爷子将带来的两瓶酒全都打开,然后将其中一瓶倒在杨老爷子的墓地前。而他自己则是移步到杨老爷子的墓碑前,喝着另一瓶酒就说上了。
“杨老头,我来看你了!带着闷倒驴来的,可惜你再也喝不成了!”老爷子语气悲凉地说道。
“还记得那一年我刚从太祖的警卫部队下放到普通部队,任营长,临走的时候团长给我带了一瓶特供茅台,说是给家里的老人带的。但是我家里只有一个八十多岁的老母亲了。她老人家也不喝酒,最后还是便宜了咱哥两。”
“不过你小子不地道啊,喝完了茅台还不说好,非说这官老爷们喝的茅台还不如咱们塞北本地的土酒闷倒驴好喝。我不信。所以你小子就整来一坛。陶瓷坛子装的,八斤装,66度,太仆寺产的。”
“那会咱们都还年轻,也不惧这些高度酒。于是就那我家的搪瓷茶缸装酒,边聊边喝。此酒不但度数高。而且还很烈。带高粱清香,无明显酒精味和辛辣刺激。那时候我们谈着家长里短,聊着对今后生活的期望和憧憬,酒杯交错之中,不觉就喝下小半坛。”
“你小子虽然酒量不小,但是别忘了我可是在部队里锻炼出来的,说到喝酒就算是十个你也不是我的对手。我记得喝到最后你小子最后竟然爬到了我家桌子底下。后来还是我把你送回的家,第二天你小子还头痛了老半天。”
“后来我们来到了这大城市,我们的地位也越来越高,每天饭桌上放的都是那昂贵的美酒,甚至还有洋酒。但是每当只有咱老哥两的时候,咱还是喝这闷倒驴!但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你小子竟然先我一步走了,你着急啥,怎么就不懂得等等我?你走了我还和谁喝闷倒驴去!”
说到这里老爷子已经是泪流满面了,而一瓶一斤装的烈酒也已经让他喝掉一大半了。
杨素军和徐应龙也被老爷子质朴的感情所感染,纷纷转过头不愿意再看泪流满面的老爷子。
“我知道你小子走的时候肯定心里又悔又恨又感觉对不起我,你走的这么快这么急恐怕也和这件事情有关。我知道你小子当时的想法,你不过是想要保住你们杨家,我理解你的苦衷,毕竟打拼了一辈子,你不想杨家陪着我们徐家走向灭亡。说到底还是我们徐家连累了你们,所以这件事情老哥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你可以瞑目了!”
.......
从陵园下来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而老爷子此时也已经喝的酩酊大醉。徐应龙用法术让他老人家昏睡了过去,同时还用灵力为他调理了一下身体。
今天又是喝酒又是哭笑,心情大起大落对老爷子的身体影响很大,如果不加调理的话,即便是以老爷子现在的身体素质,恐怕也难逃一病。
老爷子现在已经六十大几了,去年还被暗算过,身体遭到了重创。要不是徐应龙这段时间不时为他调理,同时还在家里布置了聚灵阵,老爷子根本不可能恢复。
但不管怎么说他的年纪摆在那里,就算是强如徐应龙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想让他像徐达那样更胜从前根本就不可能。因此一直以来徐应龙都尽量避免他老人家情绪出现大的波动,以免出现什么问题。
然而有些事情是不可避免的,就像今天,徐应龙明知道老爷子一旦到这里心情肯定会受到影响,伤神伤身根本就避免不了,但是他却不能说什么。毕竟老爷子和杨家老爷子那是几十年的交情了,从穿开裆裤就一直在一起玩耍,这种感情就算亲兄弟也不过如此。
虽说杨家去年的表现着实令老爷子伤心,但是正如老爷子刚才所说,他也理解杨老爷子当时的想法,他不怪他。所以老爷子要来给自己的哥们儿扫墓,徐应龙说什么也不能阻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