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愈能力不是需要对比吗?人受伤,都能自愈,只是四件长短而已。如若真的要验明皇后身份,朕陪同皇后一起,更能说明真相!”萧谨行说得明白。
意思是。
两个人一起受伤,才能够断定,一人是不是有异常!
白墨一拿着匕首的手,有些颤抖。
他又看向白墨婉。
白墨婉此刻心里也有了些慌张。
萧谨行和安泞这两人到底又在搞什么鬼。
到底是他们胸有成竹还是……就是在用这种方式想要瞒天过海。
毕竟谁敢真的去伤了皇上和皇后,追究起来,可以株连九族,哪怕是皇上允许,在这样的形势下,也一样可以有理由去处罚。
所以。
萧谨行想要用这样的方式去保护安泞是吗?!
他用这种方式逼着她哥放手。
而且萧谨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到这个份上,就是让人看到了他的问心无愧。
此时哪怕不验证,也能过让人信服。
白墨婉心里想了很多。
和萧谨行交手,根本不敢轻易冒险。
但如果错过今日良机,以后便都更没了机会。
她怎么能够容忍安泞这么在她眼皮子底下蹦跶!
她咬牙。
哪怕受罚,萧谨行也会忌讳白家军,不可能对他哥处罚太重。
只要她哥不死,他们又能弄死安泞,她不需要犹豫!
她对安泞的忍耐早就到了极限。
等处理好了安泞,她才可能亲近萧谨行重获信任,然后拿下他的政权。
打定主意。
白墨婉又冲着白墨一点头。
白墨一得到他妹的肯定,才恭敬道,“臣便大逆不道,冒犯皇上和皇后了。”
“皇上!”古幸川明显激动,眼眶似乎都在充血,“这便是皇上所言,会护皇后一世周全吗?!如此让人去伤害皇后的身体,皇上不觉得对皇后有愧吗?当年皇后为救皇上几次丧命,现在却让任意人这般去伤害皇后,皇上是真的要伤透了皇后的心吗?!连自己的女人都无法守护,皇上谈什么江山社稷,黎明百姓!”
“大胆古幸川!”白墨一厉声,“皇上岂能容你如此亵渎,简直罪大恶极,来人把古幸川拖下去……”
“白墨一,到底谁是君谁是臣!”安泞呵斥,“皇上在这,岂容你这般放肆!”
白墨一心口微顿。
被安泞这般当众羞辱,除了震惊,自然还夹杂着怒火。
“白将军,你乃皇上信任之人,皇上给你这般权利,可别,恃宠而骄,让皇上失望。”安泞讽刺的口吻,说得白墨一难堪不已。
白墨一忍着恶气,“是臣失礼,还请皇上惩罚。”
安泞睨了一眼白墨一,也没有把精力浪费在她的身上。
她看着古幸川,“所有一切是本宫自愿,古大人的心情本宫理解,但大殿之上,还请古大人注意身份,皇上乃九五至尊,也不允古大人这般去顶撞了皇上,还请古大人,严格律己,做好臣子的本分。”
一番话说得义正言辞,铿锵有力。
看似对古幸川的责备,事实上却是在保护他。
不想让他为此受到牵连,更不想让他,为了她来以下犯上。
她真的不值得古幸川为她做到这个地步。
对任何人,她都有给予。
从不觉得自己有任何亏欠。
唯有古幸川。
古幸川是她唯一自私的,为了帮助萧谨行而带着目的结交的人。
却给了她,一生所有的温柔。
安泞眼眸一转。
她不想看到古幸川为她难过。
她的冷漠,只希望古幸川能够彻底放下对她的感情。
安泞对着白墨一,“白将军开始吧。”
白墨一暗自咬牙。
“臣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