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破莲(2 / 2)

她听着外面那雨滴声,感受着起伏,艰难地睁着眼,嗓音干哑:“玉奴。”

“月月。”他低低地唤。

季玉泽吻着扶月,手无师自通地试图摘柔软一团白月。

墙上两道烛火摇曳,相碰几经又相连,雷雨交加,窗纸尽然湿透。

唇齿交缠,扶月细白的十指深陷被褥,一楸一攥,皱褶丛生。

季玉泽扶着她,眼泛难耐的水光,轻喘。

“月月,我其实还有一部分关于《佛说秘密相经》的经文未曾同你细说,之前你教我学喜欢,那今日轮到我来教月月罢。”

什么?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要给她念经?

鬼才想听他念经,这不是催眠吗,扶月脑子运转逐渐变慢,想开口说不用了。

忽一触感明显,她神经倏然一绷紧,双肩不禁微微拱起,汗汇聚成细流,落肩窝。

他呻喘着,咬字却无比清晰。

似要印在她心中才肯作罢般,一字一顿,放得极缓,声声入耳。

“钻金刚手菩萨摩诃言:善哉、善哉,金刚手,汝今当知彼金刚杵在莲华上者,为欲利乐广大饶益,施作诸佛最胜事业。”

稍作一停,季玉泽汗砸到扶月脸上,她条件反射地侧了侧脸。

汗顺着脸颊往下掉。

不到一秒,扶月瞬间领悟到经文中所言的金刚杵在莲华上者,楸得被褥更紧,连连唤他。

“玉奴、玉奴,别念了,我不想听,停下。”

她红了脸。

青年状似没看见地俯低身子,像是安抚性吻了吻少女布满细汗的眼角,舌尖卷过那颗微微凸起的泪痣,引得她颤栗。

他温柔的嗓音宛转悠扬,朗如珠玉。

“是故于彼清净莲华之中,而金刚杵住于其上,乃入彼中,发起金刚真实持诵。”

“然后金刚及彼莲华二事相击,成就二种清净乳相。”

季玉泽凉指顺着她蝴蝶骨,秀美的面容动情,轻声:“佛门中亵莲最是孽深。”

可那又如何。

“月月,我以后带你去看佛门前的莲华好不好?”他腰身弯成一道有劲的弓。

陌生的感受措不及防地朝扶月袭击而来。

她顿觉呼吸不顺畅,下意识地蹬了几下脚,锁链哐当哐当地响,随后他赤足轻轻压住。

破莲。

啊!不行了,疼!她一把按下季玉泽的肩,狠狠地咬了一口。

完完全全的扶月,他终于得到了。

季玉泽喉间发出舒畅的呼声,喘气愈加急促,低首与之额头相抵:“月月呐,哈,玉奴好喜欢。”

喜欢她咬他?什么恶趣味?

唇齿间渐渐多了一丝血腥味,扶月快速松开嘴,眉头蹙起不久后,缓缓舒开。

与莲华同长于山上的金刚缓动。

莲华开得更盛,颜色渐渐由白变红,瓣瓣娇柔,彻底染上象征着纯洁的殷红,于颤颤巍巍中露出尖儿,颇为惹人怜惜。

她有点儿承受不住,蜷缩起来的脚趾头就没松开过。

昔日逐渐疯长的疯狂而扭曲的贪婪终于得到露水滋润。

季玉泽眼尾红润,因铺天盖地愉悦而微颤的唇瓣贴上扶月被贝齿咬紧的唇,指腹贪恋地蹭着皮肤。

轻缓地吐出最后一句经文。

“由此生出一切贤圣,成就一切殊胜事业。”他脸不可控地泛起病态潮红。

床幔扬起又荡下。

幔角扫过扶月把在外侧、毫无遮盖的手臂:“玉奴,嗯,我、嗯,玉奴!”

莲华再破,金刚再行。

季玉泽用经文来渡她、教她,手把手,脚连脚,通过莲华、金刚直达两人之心。

窗外雨水连绵,风席卷而来,狂风暴雨,敲打着窗帷,洒下豆大的雨滴。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风急、雨亦急。

雨水在风中汩汩如泉顺着树干一点点下没,似琼浆般渗入泥土之中,饲养着。

雨树不分彼此。

两轮明月尽在季玉泽手中,他满足地叹了一声:“月月,哈嗯”

木桌上,插在清水里的木兰花依旧动人,与床榻之上因金刚而生且会流动的麝香木兰花别无二致。

扶月闻着眼泛迷离。

虽然知道大概早晚都要经历这种事,但她还是一时难以面对,颇想临阵脱逃。

可木已成舟,临阵脱逃什么的不切实际。

偏生季玉泽面容无辜,再加上他长得极美,泛红的模样,有恰到好处的半分禁欲半分放纵,清极、妖极。

仿佛遭了人欺负般。

让扶月看了总有种亵渎仙人的错觉。

恍恍惚惚,她竟想到了《倩女幽魂》中勾人魂魄、吃人精气的女鬼。

不由得想他若是男鬼,怕会毫不逊色,甚至更胜一筹。

又过了一阵,扶月有些累了,素来不爱运动的她体力不支:“玉奴。”

“月月啊,月月,给你,都给你,杀了玉奴罢。”微哑的嗓音钻入扶月耳朵。

季玉泽沉沦着,甘愿破色戒,坠入阿修罗道,似语无伦次地呓语:“月月,真的、真的好喜欢,就这样杀了我”

算了。

暂时陪他一起疯罢,扶月选择躺平,半睁着眼看床榻边摇晃不止的烛火,油灯盏也在左右摆动着。

透过摇晃的油灯,她貌似能看到不停在放的烟花。

乳白色的木兰花花瓣争先恐后地洒开。

花开花落。

尔后,身上沾染上挥之不去的木兰香和麝香的扶月迟钝地反应过来,原来是这种感觉。

只,她还是懵,脑子里的烟花还在,余留的时间很是长。

良久,季玉泽抬了抬头,巡视着绽开在白得不容玷污的雪地之上的红梅,弯着唇,指尖一一抚摸而过。

烟花慢慢消失后,扶月眼皮重似铁,很困、很累,感觉几乎虚脱了般。

舒服是舒服,但累也是真的累。

她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

突然,季玉泽凑到扶月耳畔,含着圆润且红的耳垂,道:“月月,你看见了吗,原来未到寒冬,梅花亦会绽放。”

“开得很美、很艳。这是我见过最美的梅花,谢谢你,月月。”他依偎着她。

扶月:“”

不用挑明,她也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

感受着季玉泽落于自己脖颈处的吐息,扶月瞬间想闭上眼睛装死,却还是僵硬地点了点头。

她刚想说早些歇息罢,他又起来了,与她十指相握,似祈求道:“月月”

扶月累得连脚趾头都蜷缩不住了。

她心一横:“我不行了,下去。”

季玉泽宛若皎月白的脸颊蹭了蹭她,再抬起首,距离不足一尺地端详着她,语气似卑微至极般。

“月月,给我罢。”

扶月理解,破戒后,是会比较敏感,在心里叹了口气,答应了:“好,最后一次。”

得到允许,他绯红的唇瓣弯起一抹极其好看的弧度。

金刚部大菩萨再度入莲华部中,浅刺琴弦,然后深之,徐出更入,善哉、妙哉。

作敬爱,礼法过后,得无穷妙法。

云雨骤歇,扶月早已陷入沉睡,迷糊间有时会嘟囔几声,季玉泽解开锁链,穿戴好衣裳,捧水来。

他替她细细清理,似自言自语道:“月月,我们成亲罢。”

扶月没听见这句话。

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雨后,街道庭院皆是湿淋淋一片,河边种的树还遗留着未干的雨滴。

湛蓝的天空像被清水洗过一般透澈,阳光透过云层,温柔地洒下。

扶月翻了翻身子,在起来和不起来当中纠结。

好累,过了一晚上还是很累,她不想动,只想躺着,但今日必须得去查案了。

经历一番脑海风波后,扶月坐了起来。

她感觉身子爽利,应是季玉泽替自己清理过了,压下心中复杂情愫,弯腰套好鞋子,然后洗漱。

房间里还留有一股浅淡暧昧的味道。

扶月快步走到木窗前,双手用力,推开,清新的风接连不断地涌进来,吹散麝香。

咔吱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扶月回头。

映入她眼帘的是捧着早食进来的季玉泽,他见到扶月,温柔一笑:“月月。”

随着这声月月响起的同时,一道机械音在扶月脑海里出现:【宿主。】

不知为何,她心弦莫名楸紧了。

【宿主,由于出现bug,先前指定的攻略人物产生失误,攻略人物并不是原书男配季玉泽,而是原书男六陆少慈。】

【对此,我感到非常抱歉,但请宿主及时纠正过来。】

听完,扶月心弦瞬间绷到极致,咔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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