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贼,尔敢猖狂!”李原拔马回转,正见曹信不敌,不禁大怒。
乌里云这一记重棒直接将曹信砸落马下,生死不知,楼烦人士气由此大振,若是不给予一点厉害瞧瞧的话,这仗不好打了。
“李贼,还不速速上来授死!”乌里赤瞧见哥哥威武,睨眼大笑,惹得一众楼烦兵个个兴奋得象打了鸡血一样。
“王尚,弩兵出战!”李原眸中冷意森森,厉声命令。乌里云等楼烦人已经进入了李原军设下的圈套之中,此时再持勇与楼烦将单挑,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踏,踏,踏!
整齐划一的李原军一千五百名弩兵排成多列横队,朝着猖狂中的楼烦人压了过来,王尚双目赤红,强克制住心头激愤,指挥着弩兵用望山瞄准。
“大哥,不好了,敌狗的弩兵!”与得意洋洋的乌里云、乌里赤相比,三弟乌里雪还算理智一点,正四下里惊疑的他瞥见王尚的弩兵上来,顿时大惊失色。
楼烦人在与中原人的交锋中,吃苦头最多的也是最怕的兵种就是弩兵,依靠机弩发射的弩兵是任何非机械化军种的恶梦,机弩这种青铜兵器虽然需要一个经过二、三年训练的弩兵才能艹作得当,但若是任何人手上有这样一支军队的话,那便是杀手锏一般的存在。
王尚的一千五百弩兵是李原从大梁、白马、荥阳征战以来积累下来的家底,而最近加入到这支军队里面的士兵,则是来自于函谷关上刚刚被李原俘虏的二百弩兵。本以为必死的弩兵们在得知可以不死后,即归顺了李原。
或许,在这些弩兵的心里,也不承认是投降。从一支秦军投奔到另一支秦军,这可以算作正常的调动。
“预备,放!”王尚沉声喝令。机括释放的声音接二连三的传出,沉闷的响声听起来分外的刺耳。
“啊!”乌里赤一声惨叫,冲在最前头的他不提防被一弩箭射中面门,立时双手捂脸,惨叫连连。
“噗,噗——!”未等乌里赤再有动作,又有几支箭矢扎进了乌里赤颤抖的身体里,强劲的机弩张力深深的嵌入肉体,然后又从后背穿出。
楼烦猛将乌里赤,还未等与李原中军交上手,即被数箭射成了刺猬,正可谓死不瞑目,与乌里赤同样下场的,还有跟在他身后的百余名阎军将卒,本指望着能跟在勇猛的楼烦将后面立点小功的他们,终于为自己的短视付出了代价。
“二弟!”乌里云痛声大呼。
“二哥!”乌里雪双眸充血,不停的用手锤打自己,要是刚才提醒得再早一些,也许二哥乌里赤就不会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
乌里氏剩下的这两位还不知晓,他们的结局也很快就要到来了,王尚的弩兵只是第一波的围攻,在楼烦人的背后,李必、白广季的邢一战车部队已经在蒋渝军的配合下运动到位,合围的剿杀即将开始。
“大哥,快撤!后方有敌!”最终,还是乌里雪抢先明白过来,他急急一拉乌里云的马缰,大声说道。
“撤!”乌里云无奈命令道。功败垂成,而且还折损了自家兄弟,这一仗楼烦人打得真叫憋屈,要怪的话,就只能怪李原太过狡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