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博,我记得跟你说过,不要叫我司马院长,叫我司院长就行!”
司马刚的声音从房中传出。
吱呀。
竹门打开,一个衣衫未整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条撕烂红色丝绢,房间中还传出一阵细碎的声音。
司马刚怒目瞪斥:“什么妙计,说来听听,若不能让我满意,你这代院长的位置就等着换人吧。”
李文博假装汗颜着急,伸手指向西方:“司马.......额,司院长,我是这么想的。万妖国方向有传世之诗出世,世间文士趋之若鹜,而咱们圣院的观星台可暂时屏蔽天象,制作天象!”
“而且我们的圣人经文,同为传世之作,同样能引起天道共鸣!”
“世人只知传世之诗在万妖国,便往万妖国方向去.......所以,我们何不略施小计,在半道上以圣迹打动之,他们还不乖乖投入圣院怀抱?”
李文博一副天衣无缝的样子,可谁知司马刚听后却是满脸通红,怒目而斥道:“放肆!你这是弄虚作假,圣院就是被你们这歪风邪气搞没的,没想到连你也学坏了,师尊要是知道,必定对你失望透顶!”
司马刚半步亚圣的气势爆发,赫然一副正人君子模样,将李文博逼退好几步!
李文博当即假装惶恐退后:“学生不敢,学生知错了......”
“不,你不一定是错的。”
可谁料,刚才还一副正色拒绝的司马刚,突然便转变画风般,来上这么一句。
要不是提前查清楚此人习性,李文博还真的被他给骗了。
“特殊时期,就用特殊手段,你的提议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或许是对的。”
李文博喜道:“那您的意思是?”
“那狗屁太子弄个太山书院,搞得我圣院上下怨言不断,还流失了一大批中流砥柱进入朝廷,现在我们圣院正是用人之机!此计虽不人道,但只要操作得当,也能够壮大我圣院声势,到时候,一旦那作出传世之诗之人找来,我圣院正好借机招揽他,以此为下计。”
“就按你说的做吧,你去把傅玉衡、钟子正以及其他圣子叫来见我,此事还需他们配合才行......”
“好!不过......”
“不过什么?”司马刚脸色不悦。
“没什么,只是那傅玉衡......已经提交了请辞。”
“混账!”
司马刚怒不可恕,气的一巴掌将门都给打烂,吓得房间内再次传来一阵惊吓之声。
“要不是师傅看他为人不错,在南湘府做学政时口碑挺好,做事上兢兢业业是个人才,那圣院督学院长之位哪轮得到他!今日,他竟然也叛出圣院,真是养不熟的白眼儿狼!看什么,还不赶紧去叫其他圣子!”
“是!”
李文博不敢反驳,立即点头,回身离去。
转身之时,忍不住做了几个鬼脸,嘴上有词无声:“以为人人都喜欢你这狗屁圣院?老色狗一只,还第一圣子,我呸。”
望着李文博离去的背影,司马刚点头赞许,低声道:
“这小子,倒是有点妙计,是个人才。我怎么就想不出这招来呢?该上手段的时候上手段,还真有点我年轻时候的风采,样貌......好像也有几分相似,难道是我当年在南湘府游历时,留下的感情遗留问题?我得查查才行,不管怎样,这小子的确不错,值得提拔,现如今真心为圣院的人太少了。”
……
十分钟前。
京都北郊望月亭,傅玉衡与钟子正在推杯赋诗。
“好酒,好诗!”
钟子正脸色醉红,对傅玉衡新写的诗词赞叹有加,此诗若能完善,必然是贯州之诗,鸣府也不是没有可能。
傅玉衡喝下最后一杯,站起身来,对钟子正抱拳道:“子正兄,今日就到此为止吧,在下,就此别过。”
傅玉衡为人正直,在圣院中不得人好,唯有这诗痴第五圣子钟子正为伍。
再加上对林亦的欣赏,渐渐的,两人越发交心,成为挚友。
如今离开圣院,傅玉衡打算投奔太子殿下,寻求更高的圣学之路,且让自身有用武之地,而钟子正则选择留在圣院,以后两人道不同不相为谋,再见时或是敌对之人。
两人皆是伤感。
刚才傅玉衡所作之诗,便是因此有感而发。
“子正兄,你可知太子殿下万妖国一行......已经成圣!”
傅玉衡不忍钟子正继续留在这烂透了的圣院,最后试图劝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