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任之心凉，何以改天下沧桑？”

她就点了小丫头一句，没想到三年之后小丫头就在这偌大的世界中掀起了这巨大的风浪。

算起来，她也算她半个老师，她们之间，也是亦师亦友。

拉回思绪，凤鸢尔喝了口令狐雪阳亲手调制的玫瑰花茶。

“那茶味道可好？”

夜墨雨也不知从哪窜了出来，笑容不减，也没见着有丝毫为师父消失而感到的失落，想必也是知情人之一吧。

也是，令狐雪阳目前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徒弟，不疼她又疼谁？

“你师父给的茶自是好喝的，也算我有那个口福了。”

凤鸢尔笑了，的确，能喝到令狐雪阳亲手制的茶的人口服的确不错。

“师父偏心，一共才制出三罐茶叶就分了你一小罐。”

夜墨雨撅了撅嘴，却也没有真的生气。

“你个小丫头，好的不学，净把你师父那腹黑的性子给学了。”

凤鸢尔也不恼她，伸手刮了刮夜墨雨的鼻尖，眼底的溺宠一览无余。

“这叫近墨者黑，也不知道师父平常都跟哪些人混在一起。”

一句话被夜墨雨不冷不热的顶了回去，说人也不带脏字，俨然是把令狐雪阳那腹黑的性子学的淋漓尽致的。

“那分你的那一大罐你怎么不说？分给蔷薇的那一小罐你怎么不说？白浅溪那的一小罐你怎么不说？你这小妮子就做吧。”

这小妮子还说上瘾了是吧？这没完没了的。

“哎哟喂，这不开玩笑的嘛，鸢尓姐姐何必当真？若是因为一句话而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妙了哦。”

夜墨雨也是个滑头的，见凤鸢尔有生气的征兆，连连就低头认错了，心里却是明了着，凤鸢尔哪会生她的气啊，只不过吓唬吓唬她罢了。

“就你油嘴滑头的，倒是和南宫佳琳那小妮子学得快。”

的确，凤鸢尔哪能真生夜墨雨的气啊，本意也不过是让她收敛些，哪曾想，这小妮子倒是真有本事把人逗笑，令狐雪阳倒也是收了个活宝。

“令狐雪阳这姑娘倒也是个有福气的，有哥哥姐姐疼着，还有个活宝徒弟逗着，想必生活过的必是十分滋润吧。”

她也有哥哥姐姐疼着，但没活宝逗她笑，这也是她的损失啊。

“你不知道，也永远不会懂我师父，算了，既然是过往就让它过去了吧。”

难得的，乐天派的夜墨雨也露出了严肃的一面和牵强的微笑，怎没也没了平日里的活跃与活力，想必，那些以往是夜墨雨和令狐雪阳的伤疤吧。

其实比起夜墨雨，她更喜欢兰悦露这个名字，或许是意义不同吧。

“鸢尓姐姐，我先回去了啊。”

夜墨雨打了声招呼，转身离去之际有些不太自然。

“雨儿，你别多想啊，我没别的意思。”

凤鸢尔见夜墨雨这样，也不由得急了。

她并不了解她们的过往，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劝她，而这个节骨眼上也不能把她送到令狐雪阳现在居住的地方去，无疑是被难住了，她从来没这么无措过。

“我没事，就是该回去了，鸢尓姐姐你也早些歇息吧，现在也不早了。”

闻言夜墨雨回头，牵强的扯出一个笑容，但眼底却是蓄起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