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靳自然是跟在身后,从下午五点到晚上九点,荣靳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和舒服。
很长时间了,和雾漫在一起,再也没有了最初的感觉,只有无尽的忍耐和道义上的屈从。
以前,谷了了总是说:这世上总是一物降一物的,你虽然站在食物链的最顶层,但你也有天敌。
所以,他的天敌是谷了了,死敌是雾漫。
“叔叔你在想什么?我可以到山上去吗?现在是夏末,是不是山上的果树上有果子?”谷子好奇,期待。
点点头,“今天晚了,明天再去好不好?”
“好呀。”谷子十分好说话。
他玩了一会儿累了,张姨带着谷子,谷子带着田园一前一后去了屋子。
李旸站在远处见荣靳一个人了,拿着手机朝荣靳走去。
“怎么了?”荣靳问道。
“是雾漫小姐的电话,打了快七十个了。”李旸几乎是有些颤抖地将手机递给了荣靳。
荣靳见看了最近的短信,无非是说约的七点,可是自己都等到了九点多。他还是没有出现…
抬手,将电话接过来。正打算回拨,就见她打电话过来了。
顺手接上,“靳哥哥,你不接我电话是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情,怎么了?”
他就是这样,不表态,让她都快忍不住了,却还是不住地忍耐。
“那没事了,我先挂了。”雾漫已然满腔委屈,却一句责备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已经知道,谷了了入住了红山别墅,真快。当初走的那么快,这次回来也是那么快,还带着一个拖油瓶。
那孩子,按照年纪算只怕是荣靳的。
如果有这个孩子在其中牵线搭桥,那么两人之间的关系修复指日可待。
这可不是雾漫想看到的。
她脸上的愤恨,恼火,焦灼忽然之间都烟消云散了。
语气和荣靳在这里生气,还不如想办法。谷了了的威胁实在太大了,她甚至都有一种危机感,自己和荣靳之间的世纪婚礼,还能否顺利举行?
“你去调查一下,荣靳到底有没有让人去查那孩子的dna。”
挂断了电话,她喘息不匀地走到了酒柜前,打开了酒柜,猛然喝下去几口酒,才稍稍顺畅了一些。
雾漫躁郁症很多年了,暗地里虽然一直找医生在看,但时好时坏,可一直在荣靳的面前很好。
如果他不要自己了,自己可怎么办啊?
雾漫想到这里,更加烦躁,整个人似乎都快失去控制了。
这些事情,只有远在欧洲的妹妹雾浓知道。
——
谷了了第二天起来很早,敲门就问荣靳什么时候去赵叔叔家。
这些年来,荣靳因为失眠,睡眠不足,低血糖的情况更加严重,谷了了六点半去敲门的手,他挣扎在睡眠之中,难耐不安。
但谷了了还是不住地敲门,一直到荣靳起来。
他搀扶着墙壁走到门口,“怎么了?”气喘,脸色有点苍白,头发乱糟糟地覆盖在头皮上。
整个人似乎十分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