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赵闲撸起袖子,想了想还是掏出锭银子,扔给他不耐烦的道:“有屁快放!”
刘半仙喜滋滋的将银子揣进怀里,然后认真的道:“那姑娘走后没多久,陈大人的公子就跑到小的的摊上,卖了些药物……”
“你算命还兼职做郎中”赵闲意外的打量他几眼,问道:“金疮药嘛”
“小的若是学过医,就不会在这算命了,。”刘半仙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和上次给您下的那种药物差不多,只不过是熏香,你知道,这种东西就是助兴用的,那姑娘恐怕……哎呦!”
话为说完,赵闲就猛的一脚把他踹到了地上,暴怒道:“你他娘就是个祸害!换以前老子非踹死你不可。”他心中急不可耐,二话不说拉起旁边的星雅,往陈府急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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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城中的巨大府邸,灯火依旧通明,大梁已经不复存在,这金陵都指挥使的位子,自然也名存实亡了。
陈家上下已经收拾好了行装,而陈庆本人则同岳季恒等一起去投降去了,求来个一官半职也好,求不来就携带家小立刻闪人,免得被齐帝给清算了。
门前已经准备好了大梁车马,上面的箱子已经放满,也不知装了多少家财。
而在大宅内部,众多下人忙忙碌碌的收拾东西,还有些人手持棍棒,守在东院外不让下人靠近。东厢房内,不时传出几声交谈:
“小少爷,这女人来历不明,还会些武艺,小的们已经被她伤了好几个,在拖下去老爷回来,可就没机会了。在小的看来,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我们一起上,把她……”
“呸!”年纪尚轻的陈敏之,好不容易看到朵漂亮的小花,那能与下人们共同分享,他拍了拍沾了许些血迹的袍子,哼道:“这死娘们,也太烈了些。好在本公子向刘半仙那老头,讨了些灵丹妙药,任她在贞烈,待会还不得乖乖宽衣解带,任本公子采摘…”
说的兴起,他竟大笑起来。旁边的下人也跟着笑了几声,看向屋里,门口还插着几只细长的弩箭,隐约可看到里面的软榻上,端坐这一位俏丽女子,手持软剑闭目不言,可见其面色极为苍白,隐隐间又泛起几丝潮红,剑尖微微发抖,几次抬起,却又放下了。
门口还有几个手持木棒的家丁,目光上下打量屋里的女子,眼中垂涎不言而喻。
旁边的下人还有些犹豫,问道:“小少爷,这女子来历不明,我们贸然把她擒来,若是传出风声惹了麻烦……”
“你傻啊”陈敏之冷笑几声:“大梁没了,金陵都指挥使自然也就没了,我们要么去异地为官,要么回老家做土财主,走之前犯点事,有谁知道谁能知道”陈敏之笑了几声,便搓了搓手,准备再去劝劝屋里带刺的美人。
闲言碎语入耳,沈雨的眼神越发冰冷了,始终看着自己的剑尖,想要发力却觉得浑身酥软,似是掉进了泥潭里,越是挣扎,就越是难以动弹。
“妄我精明一世,竟也会犯这种错误。”她看着自己的剑尖,神智已经有些涣散,却平静的喃喃低语:“当时给他一剑即可,为什么要这样做了让他自责让他后悔值得么”
深深吸了口气,看着剑刃上凄楚的倒影,她忽的露出几丝笑容:“因果循环,这便是我的报应嘛连最亲近的人都可以利用,人家凭什么毫无顾忌的信任我谁让我是个坏女人了……不过,无人敢亲近的冷血毒蛇,总好过被圈养的温顺绵羊,至少它有反抗的力量。没法选择自己怎么活,我至少可以选择自己怎么死,不是嘛”
喃喃自语着,她不知想要表达什么,眼睛渐渐朦胧,看着剑刃上遍体鳞伤的自己:“你已经这么冷血了,为何不再心狠一点难道你也和他一样,失去斗志满足了现在的温存可是他娇妻美妾在旁,你有什么”
话音落时,她又恢复了平静,泪珠滚落而下,滴落在剑刃上,模糊了上面绝美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