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申老师的唾沫收起时,一天课程终于结束,我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如果可以骂一句人的话,我此时最想说的就是:靠,累死老娘了!
我别过头来,边伯贤仍旧波澜不惊的看着书,我就奇怪了,他每天都那么低着头,颈椎就不疼?
我转过头来,想着一会儿去剪头发的事情。
“走了,去吃饭。”边伯贤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起身跟着他走了出去,走到门口时,我下意识地看向还在座位上的简之言,她没有看我们离去的背影,而是眼神空洞的看着伯贤的座位,好像很悲伤的样子。
“今天奶奶不在家,晚上想吃什么?”
“嗯想吃绿豆饼了。”
“我就知道,走吧,今天边大少带你飞。”
“你就吹吧!”我笑着捶了他一把,说说笑笑走出了学校,才终于想起正事。
“伯贤,我要去剪头发。”
“又长到腰间了吗?真快啊。”他走到我身后,细心地捋了捋头发,之后心疼地说:
“恩恩,可以不剪吗?”他很少用这种恳求的语气和我说话,但我并没有被他影响。
“又没有人娶我,干嘛要留着。”
“你一直留着,我一定娶你啊!”
我没有把他不经思考就脱口而出的话当真,他做什么事情从来都是再三考虑之后再做决定,所以他一般脱口而出的话,我从来都当做玩笑。
可是那时的闵恩暖不明白,那么沉着冷静的他,只要是在她的事情上,总会没有分寸,总会迷惘的像个孩子。
那时的闵恩暖不明白,不经思考脱口而出的话,其实是人内心所想。
“我陪你去。”
“好。”
……
边伯贤陪我去了理发店,我依旧坐在门口的第一把椅子上,剪头的仍然是我印象中善解人意的林阿姨。
“还是十厘米?”
我笃定的点了点头。
“丫头啊,这么好的头发,不心疼吗?”
“心疼也要剪啊。”
我无奈的撇了撇嘴。
“丫头,后面坐着的,是男朋友啊?”
“林阿姨,他是我喜欢的人。”提起伯贤,我总会嘴角挂笑,好像关于他的一切,都是值得我高兴的。
喜欢他,对我而言,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
“他肯陪你来剪头发,说明他心里有你啊丫头。”
心里有我?心里有我?心里有我?
怎么可能,应该是因为我们从小都待在一起,对对方来说,总是特别的吧,我这么普通,他怎么可能喜欢我。
可边伯贤,我于你而言,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存在呢?
剪短了十厘米感觉轻松多了,但是看着地上那被剪掉的黑发总归是舍不得的。
“怎么,知道心疼了?”
“剪都剪了,心疼有什么办法呢?”我无奈地看向他。
“那下次就不剪啊。”
“不可以!”
我态度坚决的转身走出理发店,想要催眠我闵恩暖,哼,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