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陆遥风笑着问她,轻轻地扯她的耳朵,陆寒筱就笑着躲,却不肯让自己的鼻尖离了他的鼻尖。
“我当时很想把你看清楚一点,我在神龛之上,你坐在下面,我强行脱开冰璧的束缚去看你,你明明坐着在喝茶,坐在圈椅上,你端了茶碗,用碗盖拨着茶叶,你突然抬起头来朝神龛上看一眼,我就吓了一跳,躲到冰璧里面去了。”陆寒筱说着的时候,还有些生气的样子,怪陆遥风当时故意那么吓自己。
陆遥风就笑起来,他能够想象,一个女孩子在上面那么盯着自己,他有所察,就抬头去看,女孩子就躲了起来。
那个女孩儿只能是他怀里的女孩,不会是别的人。
“我去信阳陈家做什么呢?”陆遥风对自己那莫须有的前世什么的,并没有兴趣,那还算不上是他的前世,但,因为有了寒筱,他就想问,问他们前世的情缘。
“你在那里只待了半个小时,和二房谈的是合作的事。一开始大房和二房合起来对付三房和四房,他们拿到了信阳陈家在合朴集团里面的所有股份,后来,大房和二房又互相猜忌,合朴集团又逐年缩减对信阳陈家的草药采购额,你那时候也想往医药板块发展,二房就撇开大房把你找去了。”
正好与他如今的战略是一样的。
只是,一开始,他还有些不明白。合朴集团的确是逐年在减少对信阳陈家草药的采购额,信阳陈家是合朴集团里的五大股东之一,股份没有变动,但其他一些参与的版块,权力却逐渐丧失,令得信阳陈家在信阳老家这边的权威一点一点地减少,如今,更是到了众叛亲离的地步。
陆遥风还在想,到底是怎么回事,令得合朴的高层要这么对付当年跟着他打江山的股肱之力。
如今看来,怕是南驰景的手笔。也可以断定出,当年,南问枢害死陈家三房的时候,大房和二房必定是参与了的。只有里应外合,才能令三房夫妇死的那么干净利落。
而南驰景也是知道的,他父亲已经死了,他是害死寒筱父母的凶手的儿子,也是寒筱的未婚夫,如此冲突的身份,令得他痛苦不堪。他应当是爱慕寒筱的,才会与她保持距离,留给她最后的体面,不令她知道真相后痛不欲生。
与自己的仇人结成夫妻,她将何以立足?
他若不是对她真心以待,一个男人,对是自己未婚妻的女人,做出一些事情来,那是最便宜不过的。
可他,并没有,连手都没有和陆寒筱牵过。
他从来没想到,他的这个便宜舅舅,还是个真男子。
只是,他与寒筱的堂姐做出那样的事来,如今,这么多年,也没见他们结成夫妻,当年的事,谜团还真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