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吩咐我查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江左走上前来，似乎并不避讳谭肇，直接开口说道，“九龄堂的杜启山确实有古怪。这几年他在北平，南京还有重庆好几个地儿都开了分店，规模也都不小。我查了他这几年在钱庄的资金流动，的确反常。”

听他汇报，男人缓缓的抬起头，沉静的目光已经染了几分阴冷。

“还有，去年三月份的时候，杜启山在南京的药店惹上了人命官司，动静很大，还是二爷出面帮他摆平的。我看小贝姑娘说的那事儿，没跑了。”

江左继续说道。

荣琛闭了闭眼睛，深深的呼吸了一口。

坦荡的眉宇之间无声的沾染上了心痛和绝望。

他对二哥，始终是抱有一丝期待的。

到头来，还是他想的太多了……

“这老小子，可真够能演的。这么多年，装瘸子，也是够卖命的了。”反而是谭肇听了，忍不住挖苦了几句。

半天之后，男人交叉在一起双手才缓缓的松开，“江左，事情先别声张。等二哥的订婚宴之后再说。”

心里虽然痛，但他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明白。”江左恭敬的点了点头，顿了一会儿，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开口道，“对了，四爷，小贝姑娘去过九龄堂了。”

“她？她去九龄堂干什么？”

一听顾小贝掺和进来，荣琛清冷的脸上瞬间有了情绪。

“去看诊，听说他点名让杜启山给她看病。四爷，你说会不会……”

江左迟疑的开口。

“这丫头，真是……”

荣琛皱眉，叹了口气，表情懊恼却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