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郎急得又挥手又摇头:“南栀婶,你快去看看吧,你婆婆早上撬了你们家的门,还拿了你们家不少东西,被周婶婶撞见了,周婶婶带着我过来报信,路上却被她们家那两个坏婆娘拦下来了,周婶婶自己留下来和她们理论,让我快些过来将事情告知你和林叔。”
“这还得了。”
冲出来的柳芸听得怒火中烧,骂骂咧咧的就去院里找棍子:“陈老婆子如今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家里是揭不开锅了还是怎么的,现在隔三差五的就来找事,真是觉着大郎腿脚不利索,这一家人就好欺负了。”
楚南栀听完也是满脸愠色,那一家人的确是没完没了,才将林锦鸿送进大狱没几日呀,老的又开始不安分了。
想到小二郎口中所说的周婶婶定是李策媳妇无疑了,当下就有些着急,拉着小二郎便准备跑,可才挪步林锦骁的声音就从身后响起:“楚南栀。”
楚南栀回过身去,气愤的瞥了眼他,见他正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往自己跟前拐。
林锦骁脸色阴晴不定了一阵,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咬了咬牙:“不要乱来。”
听到这话,楚南栀又重新对他失望起来,心底里的怒火也越烧越旺:“林大郎,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护着那一家。”
简直是不可理喻。
林锦骁见她义愤填膺的又要冲出院子,歇斯底里的朝她喊道:“你听我说。”
楚南栀被他这声音吓得一怔,柳芸和楚家姐妹也愣愣的回过头去张望着他。
林锦骁趁势紧紧抓住楚南栀的手,也不再像往日那般藏着掖着了,敞开心扉语重心长的说道:“你恨她们那一家子,我都知道,我比你更恨,可你别忘了你现在是常老、聂老的学生,这其中的分量你仔细掂量掂量。”
再想到她上次抽陈氏耳光的事情,林锦骁清冷的面容上开始隐隐透出一丝后怕和焦虑,继续劝道:“为她们这种人难道你想毁掉自己的名声吗,听我的,你去把三郎的娘子接过来就好,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楚南栀冷静的打量着他,看着他充满期许的目光,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随后领着柳芸母女跟随小二郎急急忙忙的朝着村外赶去。
刚到村口,就看见一双张扬跋扈的身影正摁着名女子在地上扭打,一边打还一边骂:“我大哥和那死女人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来多管闲事,我们自己家的事轮得到你来管啊。”
楚南栀一眼便瞧出那打得最欢的人是林锦芸,怒目圆睁的就要上前去,柳芸却操着根棍子怒发冲冠的先她一步冲到了姑嫂二人跟前,大喝道:“你这两个不要脸的,都给老娘住手。”
看着龟缩在地上的周氏被这对姑嫂抓得遍体鳞伤的,柳芸实在气不过,手里的棍子不听使唤的就朝二人身上招呼。
姑嫂二人疼得哭爹喊娘的就来抢柳芸手中的棍子。
楚南竹、楚南湘姐妹见母亲就要被欺负,哪里忍得了,也气匆匆的跟上去帮忙打这对姑嫂。
一时间,场上凌乱不堪。
薅的薅头发,扯的扯衣服。
女人打架向来如此,像楚南栀这种文雅些的,通常时候是抽耳光,很显然她这两个妹妹属于另外一类。
只是母女三人虽说占据着人数上的优势,可面对养尊处优又跋扈惯了的林锦芸和秦香莲姑嫂,并没占着多大便宜,仅是势均力敌,难分伯仲。
林锦芸凭借着一双修长的指甲当利器胡乱的在楚家姐妹二人身上乱抓乱咬,秦香莲则放心的去抢柳芸手中的棍子,嘴里还有恃无恐的骂道:“你个死老婆子,你以为你拿根掏火棍就能打得过我了。”
二宝四宝和小二郎察觉到势头不妙,气急败坏的纷纷冲过去准备帮柳芸,楚南栀眼见着这对姑嫂气势汹汹的一发不可收拾,抢在孩子们前头大步流星的步到秦香莲跟前,猛的一记耳光抽到了她嚣张傲慢的脸上,直接将她扇倒在地。
老的不敢打,难道作为长嫂,还教训不得一群没脸没皮的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