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二人不明不白的死在狱中的确是有些蹊跷。
但既来之则安之,她并不惧怕有人会谋害自己,反倒是林锦骁突如其来的关切令她有些诚惶诚恐。
这家伙温柔起来倒真是能让人产生一种抵挡不了的诱惑。
她心里有些高兴,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故意调侃起他来:“林大郎,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在县衙里人缘这么好,连司狱大人都和你这般相熟?”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林锦骁不动声色的起身,拄好拐杖,拧眉瞥了眼她:“他与我是故交,可以信得过。”
这话倒是让楚南栀深信不疑。
从来到这里的这段时间,接触过的他的几位挚交的确个个都是心怀坦荡之人。
想着时间也不早了,楚南栀将怀里的二宝抱了下来,带她走到林锦骁身边,温和的说道:“你的话我记住了,带着二宝快些回去吧,这几日有主簿大人亲自送饭过来,其余方面想来也出不了什么岔子。”
“主簿大人?”
林锦骁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眼她,自言自语道:“那老头”
思忖着他缓缓抿住唇角欲言又止:
倒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这妇人连常老都能对她另眼相看,还能有谁是她摆不平的。
如此,他便放心多了:
“二宝,我们回家。”
林锦骁俯身示意道。
二宝林瑞希也不哭了,眼睛清亮的望向楚南栀,很乖巧的过来抱着她大腿:“阿娘,我和阿爹在家等你。”
“嗯,好好听阿爹和姥姥的话。”
楚南栀拉着她,慢悠悠的送父女二人出门。
等着牢里重新归于宁静,她躺倒在小木床上,虽已有了些困意,可想着林锦骁叮嘱的话,她也没敢沉睡过去,只是闭上眼静静的养神,顺便思考些事情。
这家伙向来心思细腻,他做这样的安排定然有他的道理。
脑子里天马行空的,她忽然想起南华观遇到的那个可恶的登徒子来。
她记得登徒子提到过他的家乡长着许多的钩吻花,如此看来这人的身份很有可能是来自白渝十族。
白渝十族乃南方的小国,一直和大禾帝国保持着敌对态势,这人潜入南华观恐怕企图并不简单。
而且从和他的谈话中,楚南栀可以断定出这人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潜入观中了,那他到底所图何事,南华观究竟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呢?
这让楚南栀也产生了浓烈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