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知县等两人扯完皮,看向明玉,“明玉,你为何不说话?”
垂着头的明玉摇了摇头,“妹妹所说,皆是我心中所言。”
管知县顺着陈鸢给的思路道,“明玉,之前问你在喻老爷从水里捞起送到耳房后,可曾闻到他身上有酒味,你是如何回答的?”
“……”
沉默一瞬,明玉才回答,“当时我回答有闻到酒味。”
“可是小厮、青砚、容姨娘都回答没有闻到酒味,你从何能闻到他身上有酒水味?”
“我……我可能记错了。”
管知县横眉一瞪,“记错了?公堂之上,容不得你糊弄本官,明玉,你为何撒谎?”
在喻府躲在蛮横打手妹妹身后多年的明玉,哪里经受得住管知县的官威,一时被吓得眼神闪烁,“我……我当时真的记错了。”
管知县才不信他所言,“明明喻老爷身上没有酒味,你非要说有,老实交代,喉咙里这口酒,可是你找机会灌入的?”
明玉还没说话,青砚上前保住吓坏了的姐姐,“不可能,老爷尸身被捞起来后,我和姐姐是一同去右耳房的,后来也是一同离开去找大公子的,她根本没有时间灌酒水。”
管知县反应很快,抓到了青砚话中错漏之处,“你们二人不是说一直陪伴在大公子身边么,怎的当时你们两人都没有陪伴在大公子身边?”
青砚回答得理直气壮,“平日里,我和姐姐总是陪伴在大公子身边,但公子要出门的话,偶尔也只会带我们之一出门,总得留一个守在家里。那天本是姐姐陪公子去铺子上的,但半路上姐姐身子不爽利便折返回府叫我去顶上,我原打算送她回屋就去找公子,哪知就听闻老爷落了水,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之后我和姐姐就一直在一块儿了。”
明玉则垂着头,不敢看任何人。
管知县凛然一笑,看向喻恩铭,“那么,单独接触过喻老爷尸体的人,就只有喻大公子了。”
所有人都看向喻恩铭,“难道是喻恩铭杀了喻老爷?”
“不,喻恩铭当时在铺子上查账,怎可能同时在喻府杀人。”
“既然不是他杀的喻老爷,我就没理由给喻老爷尸体灌酒,把杀人案伪装成醉酒落水了呀!”
“管知县这问题,问的糊涂。”
哪知,喻恩铭不按常理出牌,超乎意料的认了罪,“是,是我给父亲的尸体灌的酒。”
“嚯~”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为什么呀?”
管知县帮他们问出了心中疑问,“喻恩铭,你为何要如此做。”
喻恩铭深色淡淡的回答,“我说了,是我让德才动的手,我和他里应外合杀了父亲,德才完成了前面,我不过是善后罢了,只是没料到陈仵作竟如此厉害,竟能看出那一口酒是死后灌入,而非生前所饮。”
哪知,这时候阮翠激烈的挣扎起来,伸手指着自己的胸膛。
人人都能看出来,她在说是她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