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对不顶用的自家男人们喊起来,“你们就看着菲儿被这无赖欺负么?”
在一旁看戏的李家三个男人这才上前帮忙,想要困住刘晏淳,把陈鸢救出来。
毕竟陈鸢不是他们血亲,他们根本没有第一时间去维护她清白的想法。
“行了,有话进去说,在外面丢人现眼给大家看笑话么?”可不能让事态变得不可控制,陈鸢及时开口,推了推刘晏淳的手臂。
刘晏淳适时松手,放开了她,垂头用纯良的眼神询问接下来怎么办?
师弟真上道,陈鸢板着脸故意说的很大声,“师弟,我和他们有话要说,你且在外面等我,放心吧,很快就会聊完,我不会耽误葛县尉吩咐的正事。”
“你心里有数就好。”刘晏淳满脸写着不乐意,退到一旁,抱着双臂也不正眼去瞧李家人。
李家人有气也不敢直接对刘晏淳做什么,见陈鸢已经率先一步进了屋,也只能用眼神警告着刘晏淳跟着进了屋。
院子里就剩了刘晏淳一人,看热闹的人也知道没甚可看了,纷纷离场。
“没想到李菲也能成为抢手货,只希望她别被刘家五郎那张脸骗了心。”
“是啊,怎么看还是跟了林家小子更有希望。”
听到后一句,原本脸色淡淡的刘晏淳垂下了头,发须遮掩住的眼神瞬间变得狠戾,似猝了毒一样闪着冷芒。
茅草棚里,陈鸢一人面对李家四口人也不见怯懦,神态自若的寻了木凳坐下,“胡婶子,昨日你没谈完的话题,现在可以继续了。”
瞧她身穿代表县衙威仪的皂衣,威风凛凛、仪态端方的坐在上首,李家四人心里十分不舒服。
“爹娘兄弟皆在,你怎能坐上首,规矩都不懂了?”李德威近日跟着邓先生念书,之乎者也背得多了,身上也多了几分腐儒习性。
“口口声声都是规矩,李家二郎,你学的是南蛮还是北狄的规矩?反正在我南离国没有公人屈居平民下首位的规矩。”陈鸢横扫李德威一眼,丝毫不认怯。
“再说,我们是否爹娘兄弟、血肉至亲,你们不比我更清楚?在我面前举什么孝道大旗。”
“你!”在陈鸢会说话后,李德威还是第一次与她正面对上。
没成想被对方见招拆招,他丝毫好处也没捞着,这孤女怎地突然变得如此能言善道了?
怪不得娘亲和大哥都在她手上吃了亏,李德威争辩不过,无能狂怒甩下一句,“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陈鸢可不是回来和他吵嘴皮子的,眼珠一转,凝向胡廷芳,拿乔道,“现在衙门许多案件都离不开我,葛县尉还等着我讨论案情,衙役兄弟们也等着我一声判定去缉捕抓人,实在忙得很。若你没什么想说的,我就走了,别浪费我宝贵的时间。”
“……”明知道她在装腔作势,李家四人除了气得牙痒痒,也无可奈何。
胡廷芳强撑笑容试图拉近感情,“全村都知道,你连破大案,在县衙风光无限,很得知县大人、县尉大人的看重,我……我们全家都为你这番成就感到开心,哪怕我们之间有误会,你恨我们之前对你不好,但在外人看来,我们就是一家人,所以你好,我们才会好,如此,婶子也是真心为你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