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晏淳不以为忤,哑然一笑,“其实我也不爱吃甜,只是想逗一逗小师姐而已。”
陈鸢,“……”
你有嘴,随你说。
“不过我还是想说说小师姐,大钱都花出去了,却在小事上斤斤计较,将来若还这般行事,势必被小心眼之人记恨,因此栽了跟头就属实冤枉了。”
你有嘴,你厉害!
想了想,陈鸢把糖倒入木盒子里,揣好盒子,拿出本子写道,“我相信师弟必定是胸怀宽广之人,也没把你当外人,才配合你玩闹么。”
刘晏淳盯了眼木盒所在位置。
陈鸢又写,“既是朋友,必不会夺人所爱,我定不会夺师弟看上的美人,师弟人好又明事理,肯定也不会和我计较一颗糖对吧?”
嘴上不肯吃亏的刘晏淳,难过得西子捧心,“我美男计都用上了,小师姐还能狠下心肠拒绝我,总觉得你将来干得出以夫换糖的荒唐事。”
曾水笙不解,“以夫换糖?”
“就是说糖对于她来说比夫君更重要。”
曾水笙不信,“不可能吧。”
“看我问她。”刘晏淳转头看向陈鸢,“一盒糖和你夫君同时落水,你会先救谁?”
陈鸢晃了晃手里的麻糖。
“看吧。”刘晏淳对曾水笙无奈的摊了摊手。
“糖在水里会化掉,捞得起来么?”曾水笙很认真的想了一会儿,觉得陈鸢的想法不合理,又觉得师弟的比方也不对,“师妹没有夫君啊。”
刘晏淳,“……”
陈鸢笑得肚皮疼。
刘晏淳看着心大的人,她怎么笑得出来?反应过来的女孩子不该哭么?
“对,还是师兄英明,发现了问题所在,她根本嫁的出去,哪儿来的夫君?我竟然替她操心将来夫妻之间因为糖发生矛盾,实在是杞人忧天了。”刘晏淳叹息着摇摇头,“大师兄,等她老了,你过继一个孩子给她养老吧。”
余光偷偷打量陈鸢,却讶异于她一点都没因为这句话伤心难过生气,反而点了点头,似是在认真考虑他这个“建议”,看向曾水笙的目光还跃跃欲试。
这……
母胎lo多年的陈鸢,工作狂一个,等同于嫁给工作了,岂会因为刘晏淳阴阳怪气她嫁不出去,就心生波澜?
没有男人、孩子的拖后腿,岂不完美。
曾水笙思考了半天,问了刘晏淳一个意料之外的问题,“为何就我过继孩子给师妹,师弟你的孩子呢?你是不打算生,还是不想过继孩子给师妹?还是打算亲自照顾师妹?”
“我……”
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竟然把刘晏淳难住了。
陈鸢好奇的打量一脸为难、沉默不言的刘晏淳。
一抹痛苦浮上他隽秀的脸庞,他似陷入了回忆里一时脱离不出来,陈鸢抓住了他瞳孔里一闪即逝的一丝恨意。
这个问题当真这么难回答么?
照刘晏淳插科打诨的水平,随便加应付过去了才是。
他不想过继孩子给她就不过继呗,她又不强求。
是一开始他自己也没注意,后来才反应过来,还是说这两个词引申出来词才是关键所在,比如成亲、生育、家庭、结亲对象……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