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被解春琴欺骗的狱卒们都不虞的看向解春琴。
他们明白了,解春琴是拿他们当枪使呢!
若非小姑娘正好听到,解释清楚了,他们定会误会她,以后肯定拿小姑娘打趣儿,流言蜚语是会逼死人的!
舆论之剑调头之时,反噬便开始了。
“解春琴,你为什么造李仵作的谣?”
“你干嘛因李仵作夜不归宿,就暗示我们她和师父、师弟有不正当的关系?明明李仵作是在义庄和衙役们钻研提取指纹之法。”
“她是个小姑娘,你这么大个人,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这么毁人清白?”
“我……我,我也是道听途说的……”解春琴手忙脚乱的起身,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先敷衍过去。
“道听途说啊。”还真是推卸责任的不二法宝,陈鸢死死的拽着解春琴的手。
“事关我和师父、师弟的声誉,也事关提取指纹之法来历是否正当,更事关衙役大哥们的功劳分配,毕竟此法是要献给三司过审的,出不得一丁点的纰漏。”陈鸢面上的表情越发诚挚,“所以,麻烦春琴婶子告诉我,你听谁说的?”
“对,你听谁说的?”
“只要你说,我们顺藤摸瓜一定能把那个小人找出来,怎么能说这么不负责任的话,嘴一张就瞎咧咧,我们的功劳被她一句话就抹杀了!”
不少衙役们都附和了起来。
解春琴不过一个狱卒,地位是比不上衙役们的,男人们怒气冲天的找她要个明白,吓得她腿软。
她哀求的望向陈鸢,眼里的怨恨却如何都藏不住,她怨陈鸢不依不饶,怪陈鸢非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澄清,难道就不能回屋后私下询问么?这么不给人留情面,真是心思歹毒!
陈鸢不为所动,一点都不同情她。
在古代,清白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性命攸关,解春琴却引导狱卒们觉得她这功劳是靠不正当男女关系得来的。
解春琴也看出来了,陈鸢根本不会心软,现在衙役们都在问她谣言来源,但聪明人肯定已猜到源头就是她。
她完了,被她骗的狱卒不会原谅她,衙役们也因为陈鸢的话觉得她抹杀了他们的功劳,她在衙门待不下去了。
她完了,也不能让陈鸢好过!
解春琴抬起头,鱼死网破的看着陈鸢,“你三天两头不回宿舍,我担心你有错?你都说大人封锁了义庄的事情,谁知道你在外面做什么?我担心你去向不正常么?
再说了,你哥哥因为信任你,用了你给的假钱被送来坐牢该是真事儿吧,他坐牢后,你去看过他一眼么?你爹娘来县衙找你,你还指使水笙把他们扔出衙门?你有亲情有人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