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近,只是窜溜瞅下有没有人,飘仔来去得很快,但还没完全天黑对他的伤害也大,出去不到一个时回来,他就只剩下了薄薄能透过他瞅到后头的一层。
“直走那条道没人。”只留这么一句,飘仔就溜回了佛珠内。
“咋是直走的道没人?”不是应该直走这条道拦人最容易能拦到吗?
祈老头坐着银仔过来,听到大儿的嘀咕立马开喷:
“管它啥原由,飘仔不会看错,直走这条道安全,咱就直走,正好更近,你都安排好没,安排好了就走,咱不留这。”
“安排好了,伤一路过来高大夫也都先给包扎了,有俩伤的重的我让整出辆车来,大家一起换着推着走。”
“成,那就走。”
继续往前走。
停一停那累劲又上了头,一个个已经都能感觉地在转圈圈。
可后头那些难民离得近,大家伙自个待这也都不安心,一说走都没二话,爬起来迈开腿。
走。
继续朝前,左右是山,一片的绿色原本对他们来说应该带着希望,但现在大家伙怎么看怎么感觉那是都带着股阴森。
风不再是滚烫,吹来也不咋舒坦,只觉得都瘆得慌。
朝前不知走了多久,约摸着又是两个时,后头传来汉子有气无力的叫声:
“安,安大爷,不成,不成了,力叔不成。”
和祈老头年纪差不多的祈良力实在撑不住的倒下了,不只是他,就跟个信号一样,年岁大些的一个个纷纷倒下,后头传来阵阵的惊呼声。
祈康安赶紧喊:“停,停,都停下。”
去扛起高大夫就往后跑。
祈琉头和田老太他们也急得不知该咋办才好,隔着远了些看不清,但这都不用看,想都能想得到情况是指定不好。
细数下来,他们这次是出逃以来一次性走得最久的,都快不停不休的十二个时了,要不是有股想活下去的劲撑着,汉子都顶不住。
后头走的四郞只感觉自己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头重脚轻的深一脚浅一脚,脸色惨白惨白的,还直冒虚汗。
在他旁边一起走的钱老头见状赶紧将他捞起来抱着,“四郞,咋样,哪难受不?”
“没,,没有。”四郞哆嗦着唇整话都回不出来。
这可把钱老头吓坏了,也不知道为啥,这时他不是去找队伍中唯一的高大夫,而是赶紧抱着人就往祈老头那跑,“宝,,宝儿啊,四郞不好了,快给瞅瞅。”
祈老头一听到喊声脸色大变,从马上拎下祈宝儿就往后跑。
“咋?咋啦?”
钱老头都快哭了,“我也不知道啊,前头都我和他外婆抱着,气色也正常,还和我聊天呢。
估计是瞅我们也累得不成,就非要自个走,刚走一会儿,我一转头就看到他脸色苍白的直在冒虚汗。”
祈宝儿这时也是脸色凝重,她伸出手道:“把四哥手给我。”
钱老头赶紧着把四郞的手递了过去。
这时四郞已经陷入了昏迷,只是就算昏迷着,他依旧双唇在哆嗦着,全身都透着丝冰凉。
这样的四郞,看着钱老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曾经见过一好友逝去,差不多断气前就是这样的。
在肉眼不可见下,一道金光缓慢的从祈宝儿的手流进四郞的手上,通过手臂缓缓的流向心脏,最后在心脏停住,又缓缓的消失。
金光消失的同时,四郞的身子开始回温,脸上的气色也在好转,渐渐有了粉色。
在祈老头和钱老头紧张的等待中,四郞终于长吸了口气,缓缓的又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