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越盘膝而坐双手合十,运转丹池内的鼎气;一缕缕淡黄色的鼎气夹杂着蓝白色的电芒向着宁越头顶汇聚;与此同时宁越体内的金血也在运转调动,在其体内裹挟着电芒,以防伤及宁越的筋脉。突破到金刚境界后,宁越体内的金血足足有六枚之多;随着时间的流逝,宁越头顶上的鼎气逐渐汇聚,最终形成花生壳大小的湛蓝色雷种;配合着太虚镇魔术的口诀,在宁越头顶飘荡运转,不断凝绝。这一凝聚就是一天的时间,由白天炼化到黑夜,小白和常帝就在旁边护法,感受着两者的气息,周边的妖兽纷纷避让,不敢靠近。当体内最后一丝雷霆之力吸入到雷种中;原本在宁越头顶飘荡的雷种,最终坠落向宁越的丹田,静静的飘荡在丹池外围;当然最好的黄金地段自然是被那枚棋子所占据,其他的法器宝物只能遥遥观望,垂涎欲滴,也没有谁敢挑战他的威仪。黑夜中,天空中的乌云终于散开,夜晚特有的星空展现在宁越眼前;抬首仰望着星空人是那么的渺小,宁越心里五味杂陈;夜间的晚风吹拂着宁越光秃秃的头顶,只感觉凉飕飕的;枯黄的树叶随风飘荡,宁越注目良久,最终攀爬上断崖山峰,这次宁越的目标是山顶。“嗡嗡嗡”金色的光芒在宁越身上蔓延开来,在黑夜中显得尤为突出,就好像是一轮明月,驱散周边的黑暗,宁越双臂伸展,不断向上攀爬;身姿矫健如猿猴,在山体上闪转腾挪,行动自如。此时的宁越体力、耐力、速度、力量比之以往都强悍不少;在加上对山体的了解,攀爬山体可谓是轻车熟路。行进半山腰上,宁越对前路也是摸索状态;如若山体上没有着力点,宁越直接一拳头砸在山石上;原先坚不可摧的山体在宁越的拳头下,宛若刀切豆腐简单;一拳头下去砸出苹果大小的坑洞。有了着力点,宁越行进速度比之往常都快了不少,不到半个时辰宁越就攀爬上半山腰;宁越翻过身子,背靠着山体,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这是宁越几日来累计的经验,这种背靠着山体的姿势,可以极大的缓解四肢的酸麻,背靠着山体宁越恢复了不少力气,停歇了几分钟,宁越再次向上攀爬。但危险也是随之而来,往上的路途中,宁越看到三四只小群体的魔岩羊依靠着陡峭的山石在岩石上的睡觉;因为宁越的动静颇大,引起了它们的注意,宁越瞳孔猛的一锁,小心翼翼的降低自己的呼吸频率,免得惊动他们。“孙子,好戏开始了”常帝的身子飘荡在宁越身侧,随手拿起捡来的石头,砸向领头的魔岩羊;宁越瞳孔一锁,看着常帝的动作,嘴中呼之欲出:“我尼玛.....”“咩!”为首的魔岩羊乃是四品的实力,麾下的三头魔岩羊实力最差也有三品的实力;原本魔岩羊首领淡黄色的眼睛变成了猩红色;随着首领一声令下;这三四头魔岩羊四肢发力,向宁越冲杀而去。“干”宁越面色骤变,急忙召唤出储物袋中的锁链,缠绕着山体上的歪脖子树四处躲避;第一只冲杀来的魔岩羊头顶上的羊角冒着绿油油的光芒,向着宁越的小腹冲撞而去,宁越急忙双臂发力,一招猛虎扑食身子猛然向上跳跃三米,也顾不得上面有没有着力点,宁越双手臂发力,直接凿出两个坑洞,将身子在山崖上固定好。“咩”没撞到宁越的魔岩羊,四肢翻仰腾空;随着重力的吸引,向着地面坠落。“砰”只听一计实心的碰撞声,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宁越光是听着就感觉十分肉疼了,黑夜中看不清视野,但依据宁越多年的征战经验来看,这只魔岩羊多半是躺在尘埃中了。地面上,魔岩羊艰难的从土中爬起身子,甩动着额头;对于从小生活在断崖上的魔岩羊而言,从高空坠落地面,是他们从小到大的必修课;甩动着额头,魔岩羊鼻息间喷吐着白气,正欲在向上攀爬;但滚滚烟雾中,一对猩红色的眸子在魔岩羊身后睁开。随后地面上便是传来魔岩羊无力的哀嚎,小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咬断了魔岩羊的咽喉;清脆的碎裂身接踵而至,血液流入小白口中,咽喉滚动吞噬着魔岩羊的鲜血。魔岩羊连发出哀嚎呼救的能力的都没有;当最后一滴鲜血被小白吸收如腹后,这才松开已经死绝的魔岩羊,抬首眺望着上空,期待着下一只猎物掉落;以前小白还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现在小白信了,甚至还十分期待。此时的宁越正奋力的向上攀爬,但身后的几只魔岩羊并不打算就此把手,四肢在山体上来回的跳转;速度是宁越的数倍;它们常年在断崖上生活,攀爬陡峭的山体对于它们而言不不过是轻车熟路,就像是人类生活在地面一样。“吼”宁越身后传来一声兽吼,宁越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吼叫声;眉头一挑,抬头打量四周的环境,看着山崖上一颗水桶粗的歪脖子树,宁越当即催动锁链缠扰树身;宁越的身子在上空飘荡好似荡秋千;游荡了半天,宁越的身子翻转,直接跳落在歪脖子树上。锁链宛若游龙,缠绕在宁越的手腕上,宁越从储物袋上取出活卒刀,身子斜蹲在地面上,一手撑着树干,一手持着活卒刀,双目死死的盯着魔岩羊。为首的一只魔岩羊在后面指挥前方冲锋的族人,两只魔岩羊在岩石上来回跳动如鱼得水,游刃有余;仰头向着宁越冲撞而去,额头一尺长的羊角,直刺向宁越的方位。宁越瞳孔剧烈收缩,当下一招蜻蜓点水,身子直接从树木上跳起,两头魔岩羊身子腾空正中宁越脚下的歪脖子树;脆弱的树身被轻而易举的撞断,魔岩羊失去了着力点,身子腾空反转,四脚朝天,随着断裂的树木一同掉落向地面,漆黑的双眼盯着宁越,嘴中发出咩咩的嚎叫,以此宣泄自己的不甘。明月下,皎洁的月光照亮着宁越身上,透露出他宽广的背影;看着坠落向地面的魔岩羊,宁越摆手道微笑:“好走!不送”这两只魔岩羊的命运自然是有了归宿,皆是葬送在小白的蛇口之下;彼时的小白,身子缠绕着一只魔岩羊,蛇口咬住另外一只的咽喉,将两者拿捏的死死的。“咩咩”魔岩羊首领看着麾下的族人坠落山谷,鼻息喷吐白色的烟雾,以此宣泄它的不满;张开羊口凝绝出一道碧绿色的能量球向着宁越扫射。宁越瞳孔收缩,不敢久留原地身子在空中翻转,险之又险的避开了魔岩羊的攻击;射空的能量球在距离宁越头顶左侧三十米的位置爆炸开来,整个山石开始崩塌滑落,无数的烟尘滚落山下,向着地面坠落,动静之大响彻整个断崖。整个断崖山上,兽吼鹰鸣不断,宁越手中的活卒刀插在山体上,身子飘荡在空中,听着断崖的动静,心中咯噔一下,暗叫玩大了。“咩”下面的魔岩羊穷追不舍,断崖上数十只气息不菲的妖兽皆是在黑夜中露出身影:山猫、岩豹;空中更是有山角鹰在夜间飞舞;碧绿的眼睛迅速锁定宁越的位置;毕竟宁越身上的金刚体在黑夜中尤为明显。“吼吼吼”陡峭的山崖上,宁越正上方一声兽吼传出;一只臂如身长的通天猿猴从断崖山顶坠落而下,沿途的歪脖子树成了他的踏脚点,在其身后还有无数的通天猿猴追逐而来;这些动物在山林间行动自如,转瞬之间便来到距离宁越百米的方位。宁越吞咽着口水,眼中满是难以执行,当即怒喝道:“常帝!你给我滚出来”“孙子!别乱叫唤,现在这些妖兽都不是你的对手,自己把握去吧;老夫我前去前面给你探探路,前面应该有一颗苍天老树,你解决完这些家伙就赶紧过来”常帝嘿嘿一笑,留给宁越一个你懂得眼神,随后身子飘忽不定,留给宁越一个背影后,直线向天空飞去。“吼吼”常帝话音刚落,一只狡猾的山猫向宁越的小腹抓去;锋利的爪子包裹着妖气,一瞬间宁越的衣服被撕裂小半;山猫尖锐的爪子切割在宁越的皮肤上,摩擦出火花却未伤及宁越分毫。宁越顿时脑门生出一抹细汗,这只山猫快准狠,显然是在山林中争强斗狠的;山猫和白猿白兕这种妖兽不一样,白猿他们是群居动物,而山猫是个体生物;往往这种妖兽非常难缠,他们野战经验丰富,捕猎手法更是强悍。宁越曾经听鱼老叟说过,强悍的山猫可以屠杀实力和他相当的族群;可见他的智慧和实力绝不能以常态来推断。“喵....”山猫张开血盆大空,声音不似家宠那种软绵绵的萌叫,而是带着一抹凶悍和霸道。挨了一爪子的宁越双目扫了眼山猫,这哪里还能用猫来形容啊,这只山猫身子宛若猛虎,但四肢轻盈,动作灵敏宛若猎豹;在岩石间来回窜梭如履平地;要不是宁越提前发动了玄罡体,怕是刚才那一爪子,连宁越的肠子都能够爪出来。还不等宁越去找山猫冲杀,下一秒无数的妖兽便是向宁越发起冲锋;宁越顿时感觉不妙,自己就算是动静闹了大了点,可也不至于被这么多妖兽围攻啊?顶多就是和魔岩羊有些矛盾。突然宁越闻到身上传来一抹醉人的香味,狐疑之下宁越四下查找,但宁越愣是什么都没找到,此时的岩豹已经张开血盆大空,向着宁越扑杀而来,宁越也来不及防御,当下挥刀砍向眼前的岩豹。“撕拉”“咔嚓”两道声音先后响起,宁越的衣服被岩豹撕下了大半,手中的活卒刀劈砍岩豹的脊梁骨,擦出无数的火花;这只岩豹防御力和速度极其强悍,宁越一刀砍中只是在它岩石的脊背上留下一道不伸不浅的痕迹。这只岩豹不知道是疯了还是这么着,身子攀爬在断崖上,摇头晃脑的撕咬着从宁越身上扒拉下来的衣服,似乎这就是宁越一样;衣服撕裂的期间宁越看到很多白色粉尘,宁越顿时反应过来了;常帝刚离开之前,好像拍了自己的肩膀,这粉尘应该就是那时撒上去的,“这个老东西”宁越怒骂不止,抬头仰望山顶的常帝,眼中有一抹厌烦;就在宁越愣神之际,身后的山猫直接扑杀向宁越,张开猩红的獠牙,那尖锐细长的獠牙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的瘆人,上面还有碧绿的液体垂落牙间,似乎这只山猫的獠牙带着毒性。“找死”宁越双手呈现剑指,上面先是金色的光芒包裹着手臂,随后白光悠悠,白色的鼎气覆盖在上面,化为一道锋利的气罡,宁越眼中寒芒大盛,心中呢喃:“断手!剑指”“撕拉”“轰”宁越身子腾空而起,手中的剑指直接对上山猫的咽喉,只听血肉分离的声音传出;宁越的手掌直接洞穿了山猫的咽喉,连带着山猫后面的山体都被宁越所洞穿,山猫锋利的獠牙撕咬在宁越的手臂上,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此时的山猫眼中尽是难以置信,死死的盯着宁越,咽喉哽咽,是半点话都说不出来;宁越来不及多想,直接撕下了自己上半身的衣服,裹挟了山猫的尸体,向着冲杀来的通天猿猴扔去。“吼吼吼”只是一瞬间,山猫的尸体被撕裂的七零八落,断崖上一片狼藉;宁越刚想向上攀爬,天空中突然传来一身鹰鸣;山角鹰似乎并不受影响,煽动者翅膀向着宁越疾驰而来,嘴中喷吐着赤红色的火焰,在黑夜中显得尤为明亮。赤红色的火焰直冲着宁越的面门而来,高温的火浪铺面而来,照射在宁越光秃秃的头顶,像是黑夜中的小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