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临淄劝降(2 / 2)

战国大帝 梦吴越 0 字 2022-04-01

咸阳方面被匈奴困扰,,根本无暇南顾,何况在咸阳与临淄中间还隔着一个邯郸,据说赵人现在也开始谋划反叛秦国了,

齐孟派出使者给城中传信,要求王翦与齐王建立即投降。

这一年,齐孟二十五岁,成为凤天岛岛主,雄霸一方,正是人生鼎盛时。这一年,齐孟率领三万凤天军出师北伐,凤天军从海城登陆,所向披靡。

与之形成对比的是,嬴政统治的大秦帝国已经风雨飘摇,千疮百孔,北部匈奴侵犯,南部南越,曾经的附属国韩赵等国现在也开始蠢蠢欲动,更不要说秦国东边最强大的邻居凤天岛,这一次踌躇满志,看样子是要想打到咸阳城。

凤天岛发给临淄城的劝降书也就是最后通牒是这样写的:

王翦大将军,齐王殿下亲启:

迟顿首陈将军足下1:近日可好,幸甚,幸甚!将军勇冠三军3,才为世出4,弃燕雀之小志,慕鸿鹄以高翔5!昔因机变化,遭遇明主6,立功立事,开国称孤7。朱轮华毂8,拥旄万里9,何其壮也!如何一旦为奔亡之虏,闻鸣镝而股战10,对穹庐以屈膝11,又何劣邪!

寻君去就之际12,非有他故,直以不能内审诸己13,外受流言,沈迷猖蹶,以至于此。圣朝赦罪责功14,弃瑕录用15,推赤心于天下,安反侧于万物16。将军之所知,不假仆一二谈也17。朱鲔涉血于友于18,张绣剚刃於爱子19,汉主不以为疑,魏君待之若旧。况将军无昔人之罪,而勋重於当世!夫迷途知返,往哲是与20,不远而复21,先典攸高22。主上屈法申恩,吞舟是漏23;将军松柏不剪24,亲戚安居,高台未倾25,爱妾尚在;悠悠尔心,亦何可言!今功臣名将,雁行有序26,佩紫怀黄27,赞帷幄之谋28,乘轺建节29,奉疆埸之任30,并刑马作誓31,传之子孙32。将军独靦颜借命33,驱驰毡裘之长34,宁不哀哉!

夫以慕容超之强35,身送东市36;姚泓之盛37,面缚西都38。故知霜露所均39,不育异类40;姬汉旧邦41,无取杂种42。北虏僭盗中原43,多历年所44,恶积祸盈,理至燋烂45。况伪嬖昏狡46,自相夷戮47,部落携离48,酋豪猜贰49。方当系颈蛮邸50,悬首藁街51,而将军鱼游於沸鼎之中,燕巢於飞幕之上52,不亦惑乎?

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见故国之旗鼓,感平生于畴日,抚弦登陴,岂不怆悢53!

所以廉公之思赵将54,吴子之泣西河55,人之情也,将军独无情哉?想早励良规56,自求多福。

当今皇帝盛明,天下安乐。白环西献57,楛矢东来58;夜郎滇池59,解辫请职60;朝鲜昌海61,蹶角受化62。唯北狄野心,掘强沙塞之间,欲延岁月之命耳63!中军临川殿下64,明德茂亲65,揔兹戎重66,吊民洛汭67,伐罪秦中68,若遂不改69,方思仆言。聊布往怀70,君其详之。丘迟顿首。大日本海军总司令官中将伊东祜亨,致书与大清国北洋水师提督丁军门汝昌麾下:时局之变,仆与阁下从事于疆场,抑何不幸之甚耶?然今日之事,国事也,非私仇也;则仆与阁下友谊之温,今犹如昨,仆之此书岂徒为劝降清国提督而作哉?大凡天下事,当局者迷,旁观者审。……清国海陆二军,连战连北之因,苟能虚心平气以察之,不难立睹其致败之由。……至清国而有今日之败者,固非君相一己之罪,盖其墨守常经不谙通变之所由致也。夫取士必由考试,考试必由文艺,于是乎执政之大臣,当道之达宪,必由文艺以相升擢;文艺乃为显荣之阶梯耳,岂是济夫实效?……前三十载,我日本之国事,遭若何之辛酸,厥能免于垂危者,度阁下之所深悉矣。当此之时,我国实以急去旧治,因时制宜,更张新政,以为国可存立之一大要图。今贵国亦不可以不去旧谋为当务之急……

这封劝降书比较容易理解,但我还是简单翻译一下。前一部分是伊东的客气话,也可以看为说辞。你我并无私怨,而友谊方温。丁汝昌曾率领北洋水师访问日本,伊东时为陪客。著名的“大炮上晾裤衩”事件,就是这次访日时发生的。伊东接下来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大清国海陆军连战连输,其中原因想必你也很清楚。这就是墨守常规不思改变啊。国家培养人才,都是从文艺方面着手,无论是执政大臣还是著名人士,是以文才出众而著名,这样对于国家的实际发展起到什么作用?伊东又回溯日本变法(明治维新)的经过,指出国家的强盛必由变法所来。

这是劝降书的一部分。丁汝昌接得此书并未投降,而是服毒自杀了。于是这份劝降书不过是甲午之战的一个花絮。中国近代史上,损失最惨重的就是中日甲午之战。其后签订《马关条约》,割地赔款,大清国一蹶不振。但是看尹东的劝降书,又不能不承认这位日本海军司令所说的话是有道理的。继续依靠八股文取士显然不行了。之后便有了戊戌变法、百日维新……

辛亥革命百年祭已经过去了两个月。纪念辛亥革命很有意义。但是我觉得,在众多的纪念活动、评论武昌起义的文章中,似乎缺少了一个方面,或者说忽略了一个问题。都是以辛亥革命的承继者的立场来讨论辛亥革命的得与失;却几乎没有人从晚清政府的角度,去思考在大厦将倾之时,还有无可能挽狂澜于既倒。换句话说,清朝在最后时刻,是否存在着自救、自新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