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阳王妃想着过去种种,觉得莫名可笑。
阿训啊阿训,你将那人当做亲兄弟,一路扶持他赴上皇权路,怎么都没想到他刚刚坐稳了江山,头一件事就是拿咱们楚家来祭刀吧。
“赵将军,再耽搁下去,孩子就真的没命了。快快”见赵长青一直犹豫不决,不肯从自己腹中取子,誉阳王妃不禁有些急了起来。
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落。
赵长青最是见不得女人哭了,听到誉阳王妃的苦苦哀求,又低头看了一眼已经血尽而亡的楚庭训,牙关一咬,心一横,双手颤巍巍的就伸进了誉阳王妃的肚皮里。
果然,当他把孩子从誉阳王妃肚子里扯出来时,孩子的脸,都有些青了。
他是个粗人,也不懂怎么办,只得在床边随便翻了一块干净的毛巾替孩子随意擦了擦,看着孩子铁青的脸色,他当时都没以为孩子能活下来。
“娘娘,是个儿子,可我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
誉阳王妃听说是个儿子,唇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微笑。
“无妨,我、我也尽了力了,你也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他自己的命了。”
紧接着,誉阳王妃就一翻身,滚下了床榻,与誉阳王睡到了一起,死前,还把那两截血肉模糊捡起了一起,放到了她和誉阳王的身体中间。
一家三口,惨绝而去。
徒留下赵长青怀中生死难测的赵明暄一人。
为了顺利带着赵明暄回乡下隐居,赵长青狠下心来,反手砍断了自己的左手,向上申报说是自己在屠杀楚氏一门时,被楚庭训的死卫砍断了手臂,然后带着赵明暄匆匆回到了桂花村。
赵明暄,就是这样逃过一场灭门之祸,留下了一条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