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城外,气氛森森,两万联军日夜不停地巡逻,生怕西边韩城的薛仁贵、东边桓城的龙且引军来攻;
此刻的岭南城守将是刘裕麾下大将甘茂、沧州王麾下大将牛辅共同驻守!
“牛兄,你说这薛仁贵、龙且大举进犯,我等该如何戍守?”
甘茂站在城墙上,望着北方方向,面带忧色,看向牛辅;
“主公命你我二人死守岭南城,如今岭南城不过是一座孤城,看来你我二人只怕是成为弃子啊”
牛辅脸色惨然,望着北方方向,手臂颤抖,最终长叹一口气,有种英雄迟暮的感觉!
“呵呵,牛兄啊,能和你相识一场,甘某幸甚至哉,将士最好的宿命就是战死沙场,最后的一战,你我二人竭尽全力”
甘茂拍了拍牛辅的肩膀,虽然失落,但是老而弥坚,眸子中却有种视死如归的神光。
“自当如此,想必主公会善待你我家人的,我等尽力拖延,为主公们争取时间”
牛辅妻小均在沧州,如今阵亡沙场,也是对董承有了交代,董承想必也不会为难他妻小的
甘茂小儿甘罗颇受刘裕器重,他如今也只能拼死一战,为刘裕争取时间了。
岭南城东城门外,高昂率领一万大军,驻守在此,等候着薛仁贵的到来
“将军,城内守军两万人,北城门驻守八千人,南城门驻守两千军,东西城门守军各五千人”
派出去的斥候前来禀报,高昂闻言,眉头微皱;
“嗯?这是怎么回事?那些南下的狗贼去哪了呢?”
高昂心底纳闷,
怎么也搞不懂这十五万大军去哪里了,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之中
“报,禀告将军,薛将军已经在西面三十里处”
岭南城东城门外,龙且率两万大军,也是驻扎了下来,心底痒痒的,已经打算强攻东城门了
“报,将军,军师飞鸽传书,命你即可进攻,务必要在薛仁贵到达之前,攻破岭南城,这是军师的手谕”
就在龙且踌躇不定之时,忽然敬翔送来了飞鸽传书!
“哦,军师送来了书信,那就好,老子还真怕误了军师的事,一时不敢出击,不然早就将这劳什子岭南城攻破了”
见敬翔传来手谕,龙且大喜过望,眉飞色舞,一拍大腿,就打算攻城了
淀州桓城,此时城内守备空虚无比,只有杨志以及其麾下的千人将士;
一众将士个个惴惴不安,生怕突然冒出一大堆人马,冲进城内,将他们砍倒在地。
唯有敬翔一人,手持羽扇,傲立在城头,望着岭南城方向;
“看来龙且应该攻城了,徐世绩、王猛、李儒、范增、文种,料你们智谋超群,敬谋也知道你们不会从海路南下”
敬翔智珠在握,似乎早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只希望薛仁贵能早点领悟,在援军到达之前守住韩城,不然只怕是要纵虎归山了”
说道韩城守卫战,敬翔脸色变得凝重了起来,他也知道韩城守卫战,才是此战胜负的关键点;
“报,禀告军师,据斥候来报,西城门外五十里处发现了一支军队,人数在五万之间”
就在这时,派出去的探子惊慌失措的前来禀告,而杨志闻言脸色大变;
“军师,五万大军来犯,这可如何是好?我等如何守住这桓城啊?”
杨志本就是武夫,哪里能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的本事,顿时惊慌失措,就差吓得跪地了!
“呵呵,无妨,敬谋自有退敌之策,莫慌,你切找俩下童子,把我书房那般古筝带过来”
面对惊慌失措的杨志,敬翔自然是不会鄙夷,这种情况,任谁都不能淡定!
“军师放心,杨志必定护卫军师安全,军师还是趁早撤退”
杨志虽然信任敬翔,但也是不敢拿敬翔的命开玩笑,迟疑不决的看向敬翔。
“行了,暗我说的去办就行,敬谋自有退敌之策,你无须过问!”
敬翔翻了个白眼,淡淡的瞥了杨志一眼。
敬翔如此说,杨志自然是不敢继续忤逆,只能照办,不过心底却七上八下,一点都不安稳。
三个时辰后,刘裕、陈霸先二人率领五万大军,以萧摩诃为先锋,兵临桓城城下
只见桓城城门大开,城内行人来回行走,络绎不绝,完全没有大军兵临城下的紧张感。
这下萧摩诃纳闷了,望着大开的城门,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敌人知道他们杀来,早已经望风而逃了不成?
“将军,你看他在干什么?”
萧摩诃副将似乎听到了一段若有若无的琴瑟之音,抬头一看,就看到了城头之上的敬翔,大惊失色,忙指向敬翔方向
“嗯?那是有人似乎是在弹琴?”
萧摩诃这下凌乱了,这都兵临城下,火烧眉毛了,这些人竟然不知逃跑,反而还有闲心去弹琴,这不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了吗?
“将军要不我们趁机杀进去,杀他个措手不及,将军以为如何呢?”
副将见此,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有些跃跃欲试;
这一幕反而放萧摩诃有些不敢轻举妄动了,只能派人去向陈霸先、刘裕传信
很快,陈霸先、刘裕二人率军杀到了城前,望着城头上焚香弹琴的敬翔,脸色微变。
“刘兄,你看这城头之人,似乎就是北冥昊麾下谋士敬翔,不知道此人在搞什么鬼,竟然敢大开城门,难道不怕我等杀进去,将他首级斩落?”
陈霸先有些纳闷的看向刘裕,他实在不知道这敬翔到底有几个胆,在他面前弹琴,云淡风轻的样子!
“陈兄,暂且稍安勿躁,这敬翔故布疑阵,弄的城内虚虚实实,我等也不清楚,倒是不能莽撞,万一城内布有重兵,我等贸然进去,只怕是要被伏击了”
刘裕本就是多疑之人,所以一时间迟疑不定,望着城墙上的敬翔,脸色凝重
“且看我问上一问再说!”
“城上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