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是因为愧疚，也并不是因为路妍。

其实在顾宵和他谈话之后，他就慢慢地想通了。

在路妍事情之前，早就知道了，在路妍事情之前，他也想着慢慢的，改善两人的关系。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那么想要自私的占有一个人。

以前没有想过，也没有发现过。

直到最近，他才发现，自己居然会，那自私到想让一个人的所有，都属于他，永远受他的支配，爱他，不离开他。

眼里心里都只有他一个人，永远陪在他的身边。

就算他的言语过份，态度嚣张，但是依旧会不离不弃陪着他。

之前，他是如此自信，想着，也确定着，她一辈子，不会离开他。

可是在路妍的事情发生之后，当害死路娴的真相全面暴光之后。

事情再也没有办法维持平静，更没有办法慢慢改善下去。

更有一种，欧阳小君会随时离开的感觉。

他有些急了，从来都觉得，可以将欧阳小君牢牢掌握在手心，可是这会儿却不淡定了。

路瞑想去吻她，可是却被欧阳小君躲开了。

欧阳小君又后退了，又离他远一点。

她眼眸里，还残留着湿热的泪水，但情绪已经平定下来了：“你不用说对不起，有些话你其实没有说错，当年我要是不躲开，也许路娴就掉不下去，如果掉不下去，就不会那么惨。也许路娴真的可能不会……如果你觉得，找到了杀害路娴的凶手，而对我有些愧疚的话，那么就陪我一些精神损失费。”

之后，两个相欠，各不相干。

路瞑深邃的眸凝视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凄美的冷笑，“精神损失费？”

她居然只要精神损失费。